在地上。
江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玉笛,眸色暗沉。
紧接着,魏衍之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双鞋。
“不,不要!”他意识到江舟想做什么,惊惧愤怒,“算本王求你,不要!!”
江舟看似轻描淡写地踩了上去。
咔嚓一声轻响。
玉笛从中央处裂开,碎成几瓣。
魏衍之整个人都木了,呆呆地看着眼前所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就先给你一个教训,下回要是再敢这么浪,我就把你扒光了送到陛下跟前,让你好好体会一番打别人媳妇的主意是个什么下场。”
江舟冷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衍之几乎是爬着过去,抖着手,一片一片捡起已经碎开的玉笛。
那原本的几瓣在他伸手捧起来的瞬间,又化为齑粉,一片也没有给他留下。
他红了眼睛,却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这一夜的风波到了早晨就已经风平浪静。
盛娇早就从星女处得知,江舟把魏衍之揍了一顿。
但她什么也没问,只在江舟回来后,轻抚着他的手背:“疼么?”
短短两个字,成功将男人哄得嘴角上扬,根本停不下来。
“疼,好疼的,他皮好厚,根本打不动。”江舟顺势贴近了,“你帮我吹吹不就疼了。”
盛娇:……
没法子,只好哄了一会儿,夫妻二人才相拥入眠。
大约是赶着进宫告状,江舟草草用罢了早饭就出门了。
盛娇不慌不忙,料理完府中诸事,才启程先去了观复学堂。
冯家送来的邀请有些着急,大婚之日就定在三日后,还在丰谷宴之前。
她还要替金小俏备一样新婚贺礼,作为添妆之喜。
选来选去,最终选定了一对羊脂白玉的缠丝镯子,并一尊净玉送子观音,用两方匣子装好,里头还铺了丝绸料子。
盛娇细细又检查了一番,才满意地点头。
这样的礼,应当足够厚了。
冯大公子短短数月内成婚两次,更牵扯到朝中大员的更迭落败,是以第二次婚宴之礼就相对低调许多,只请了比较亲近的好友,在府中摆了五六桌。
盛娇与江舟抵达后,递名帖,又被下人们分开迎去了男女宾客的席位。
芫花上前,领着盛娇去了金小俏所在的屋子。
镜子前的金小俏已经梳妆完毕,红妆娇媚,凤冠璀璨,当真是姿色更添三分,难掩俏丽风流。
“咱们新娘子果真是最好看的。”盛娇赞道。
将带来的礼物交给金小俏,她又笑了笑,“恭贺你新婚之喜。”
金小俏错愕几分,摇摇头:“旁人也就罢了,怎么连你还这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