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轻描淡写,也是化腐朽为神奇的造化手段,非是他现如今这点浅薄眼光可以窥破的。 玄喻真人道“此衣经此祭炼,已足以比肩玄阶防御法宝,可避水火,可御风雷,妖邪鬼魅难近,虽是碍于原初材质而无法令其品阶真个高到什么境地,但足够作你修行游历时护身之用,你当更加珍惜。” “弟子明白!” 江枫大喜,急忙收起红衣,却又苦恼道“可是如此一来,我又要以何物作为凝炼剑罡的练习之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短发“我这根本没用啊!” 玄喻真人无奈失笑,这徒孙有时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笨,怎就执着以头发练习呢? “此事简单!”玄喻真人说着,突然侧身吼道,“言镜,过来一下!”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飞入场中,从不严谨的言六师叔疑惑地看向玄喻真人,问道“师叔唤我何事?” “你转过去一下。” 玄喻真人未答,笑容满面地轻拍了一下言镜的肩膀,待其一面茫然却仍旧依言背过身去,直接以拇指、食指成环,箍住言镜后辈垂下的三分之一的长发,左手剑指一划,当即断下。 言镜这时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挽过长发,感受着手中明显细了不少的发尾,满脸愕然道“师叔你做什么?!干嘛断我长发?!” 玄喻真人嫌弃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头发护理得跟个娘们似的,我又没给你连根拔去,断去一截,以后还会再长长的,别叽叽歪歪的。” “您突然唤我到此,就为了削我头发?”言镜欲哭无泪道。 “对啊!” 玄喻真人满不在意地将手中长发交给江枫,好似换了张脸,笑容慈蔼道“这下满意了吧?这束头发够你练剑练到手软了。” 神情错愕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江枫下意识接过长发,木讷地嗯了一声。 他记得,六师叔最爱护自己的一头秀发,幼年在云霄殿时,他曾亲眼见过六师叔护理头发,那等繁琐冗多的步骤,她在身为女子的师娘和周子分师叔身上都不曾见过。 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前因后果的言镜,看了看江枫,欲哭无泪道“就算枫儿要练剑,也不用专门削我的头发吧,用一些低阶灵丝代替不行吗?” 同样后知后觉的江枫闻言恍然大悟,猛然一拍手道“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言镜哀嚎一声,泫然欲泣,眼泪花子都在眼眶里打转。 玄喻真人一拍脑门,他可算是确定了,这个徒孙,是真傻。 言镜哭丧道“我一定是当初师父收师兄为徒时随礼赠送的,根本不是亲的~没天理啊!!!没人权啊!!!削我头发啊!!!我精心护理留了几十年的头发啊!!!” 江枫嘴角抽搐,他寻思着是否应该把头发还给六师叔,但转念一想,似乎现在还回去也没什么用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不着痕迹地将那束头发收了起来。 玄喻真人眉梢狂跳,看了一眼身旁眼神古怪的姜成玉,对着言镜抬脚就踹,言六师叔急忙晃身避过。 “叫唤什么?!都说了是断,不是削,几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跟个晚辈计较,不断你的,难不成还断老夫的不成?” 言镜收势止声,瘪着嘴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师叔,玄喻真人抬腿就踹,这一次还是没踹到。 “看什么?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言镜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低哼一声转过身去,嘟囔道“偏心!”随即就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是留下的心理阴影有点大。 就连江枫都有些心疼六师叔,在云霄殿时被师父和大师伯欺负,出了宗门还要被自己的师叔欺负。 江枫看了看师叔祖玄喻真人和师尊姜成玉,岔开话题道“师叔祖这几日不是忙着与文府中的族老前辈们论道吗?今日怎会与成玉师尊一起出现?” “难道我与姜道兄就不能论道吗?”玄喻真人反问道。 江枫这才了然。 玄喻真人解释道“今日我正与你成玉师尊交流炼器之道,忽闻此地叫喊声,才急忙同行到此,要不然,你小子现在屁股早就已经开花了。” 江枫干笑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