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算算时间道:“一天多,不算久,以往偶尔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或许是耽搁了?”
野日聱站起身来,阴沉着脸道:“没那么多巧合,平时信鹰都能够准时往返,怎么就恰巧在这个时候出问题了?还有北边来的那些……越嶲卫是吧?我要他们有去无回!”
野束和白凤都没有反驳,无论信有没有被人拦截,朝廷的兵马朝他们这里来了是事实,也是必须要立刻解决的问题。
野日聱沉声道:“按照那些越嶲卫的脚程,他们赶到野木寨应当也要到明早五更时分,这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偷袭?”
野束道:“他们远道而来,又是趁夜赶路。我们就在野木寨附近设伏,以逸待劳岂不是更加方便?”
不等野日聱搭话,外面就匆忙传来了脚步声,外面的人尚未进门就在门外急促地道:“启禀寨主,下游传来消息,有人看到会川卫向安宁河上游而来。”
“什么?!”
野束转身拉开房门,让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让了进来。那汉子踏入房间里,口中急促地道:“有人看到会川卫出现在了安宁河下游的怀宁镇,那里距离咱们这儿,不到一百里,那里还驻扎着一个会川卫的千户所,听说也有些异动。”
“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刚刚收到,但……”靠人传递消息自然是需要时间的,他们的眼线从怀宁镇乘船来这里,至少也需要大半天时间,所以这至少也是今天上午的消息了。
如果是真的,这会儿那些兵马……
“那些大庆兵马没有那么多船。他们只能走陆路。”野束沉声道:“如此算来,他们到达的时间,倒是跟也越嶲卫差不多。”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才又重新响起了野束的声音,“阿父,不能让他们同时围堵住野木寨,至少得提前想办法解决掉一路。”
如果只是二三千人的越嶲卫或会川卫,他们或许还可以以逸待劳。但如果南北两方兵马同时围了过来,对方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以上,未必会急着下令强攻。
这些大庆人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将他们打痛,后面就会源源不断得来。
而南诏……
野束很清楚,南诏现在还没有彻底和大庆撕破脸,舅舅未必会公开出兵相助他们,最多只能暗地里派人相助。但那样的兵马,与数千正规兵马想必杯水车薪。
只能在第一时间,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们感到畏惧,后面自然就知道三思而后行了。
必须先让他们知道,野木寨不是好惹的。
野日聱看向年轻气盛的长子,沉声问道:“阿束,你有什么看法?”
野束道:“儿子愿亲带一支兵马,拦截住从北边来的越嶲卫,必不会让他们靠近野木寨的范围一步!”
野日聱慎重地望着儿子,“你有信心?”白凤也望着儿子,眼中带着几分担忧。野束坚定地点头道:“大庆的兵马长期龟缩于城镇中,几乎没怎么打过仗,早已经不是当年蜀王平定南中时的大庆兵马了。儿子只需一千五人,定能让那些大庆人有去无回!”
野日聱想起这个儿子这些年的累累功绩,原本凝重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笑意。他抬手捶了两下野束的胸膛,点头道:“好,阿父和你阿母等着你回来!”
野束重重地点头,又道:“阿父,下游……”
野日聱道:“你放心,有阿父在。你只要能截住上游的兵马,咱们寨中还有一千多精壮,还有能战的妇人也有一千余人,未必会怕会川卫。”普通妇人自然是不如训练有素的精兵的,但如今这个时候却也顾不得这些了。
野束这才点了点头,放心下来与父母告别。
白凤拉着儿子柔声道:“千万小心,要和阿恣一起平安回来。你放心,阿母立刻就让人再送信回南诏,就算……咱们也能守一些时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