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出,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倒下去。
他乃是武者,并非道法魂修,他想要驾驭并掌控水鬼,自然只有唯一一个方法,那就是性命相连,将自身的魂魄与水鬼炼成一体,如此自然一损俱损,水鬼一旦被灭,其人同样也会遭受穿心之痛,魂飞魄散,而这一切也都逃不出吴铭的感知。
这饲养水鬼的法子令他略感惊奇,但也就仅止于此了,没有兴趣过多探究。
“我倒是谁,半夜来找我寻仇,看你的模样,我应该没猜错你的身份。”
“……”
郭相此时眉头微蹙,诧异于沙洪生的突然暴毙,但他对饲养水鬼这种邪门秘法并不了解,只以为是沙洪生水毒入体,常年使用这种旁门左道,最终遭到了反噬所致。
眼下只剩他一人,面对吴铭,虽仍有把握取胜,但却比之前的预想增添了些波折。
“这种旁门左道,我原也不觉得有甚益处,他遭此反噬,也天之所罚。”
郭相看向吴铭,右手轻轻一挥,一柄长刀落在手中,道:“看来想要取你性命,还是得我来亲自动手。”
“可惜。”
吴铭看着郭相拔刀,却微微摇头。
郭相向前迈步,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来的迟了一些。”
吴铭目光轻淡,说道:“若在此前,我倒不介意借你磨炼一下我的枪法,但现在我已没了兴致,所以……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嗤。
一点殷红血光,陡然乍现,在郭相的眼瞳中骤然放大。
郭相瞳孔剧烈一缩,浑身汗毛炸起,瞬间一种恐怖感觉笼罩全身,他也是经受过许多磨砺的人,看到那一束血光的刹那,只觉得生与死仿佛就在一线之间!
在无声无息的生死危机之下,郭相身为三次凝血的武者,本能占据了一切,伴随着一声低吼,他浑身血气涌入周身经络,刺激全身筋肉,爆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手中长刀挥舞,劈出一轮满月刀光,拦截在那一束血光的前方。
但,
这一切仍旧毫无作用。
沈炼这种大宗门顶尖真传,技艺合一的三次凝血高手,都扛不住吴铭飞剑的几次攻伐,徐陌这种无限接近合一境的三次凝血,更是一招都挡不住,更不用说迈入三次凝血脉没有多久,才堪堪稳固了境界,习得一些基本武技的郭相了。
只一个刹那,血光就击碎了满月刀光,从郭相的眉心贯穿而过。
“你……”
郭相手握长刀,身影凝固在原地,看向吴铭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噗嗤。
吴铭目光平淡,手中赤蟒枪向前一送,径直没入郭相的眉心,从其被飞剑刺穿的伤口处贯穿而入,又从后脑穿出,带着其身体向后飞出一丈有余,撞坏了院外的篱笆,最后钉死在篱笆边缘的一块隆起的土坡之上。
郭相最后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一双眸子盯着昏暗的天穹,迅速黯淡下来,眼眸深处还残留着一丝不甘,以及一丝无法置信。
吴铭上前一步,熟练的拔出长枪,魂念一引,将尸体携带的东西都卷出来,丢进伏魔界中,然后又将尸体也扔了进去,接着又回转过身,将沙洪生的尸体也扔进了伏魔界。
接着,
顺手将痕迹简单清理了一下。
看着破损了一块的篱笆院,他没有将其修整,只微微摇头,将赤蟒枪上浸染的血迹抖落掩埋,然后转身重新走进了屋子里。
这院子的篱笆,不会再有人修理了,正如他的脚步,也不会驻留于此。
夜幕下的这场袭杀,悄无声息,也是无疾而终,整个吴村始终处于一片安寂之中,无人察觉,也无人知晓。
直至第二天的天明,一缕晨曦照破黑夜,透过窗棂,映照进吴铭的屋房中,他终于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