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你…怎么满身的妖气？”

夜子寒鬼魅一笑，“我就是妖，有问题吗？”

康瑜愣住了，以前的夜子寒，非跟妖扯得上一点关系的话就是妖娆，如今怎么直接变妖了？

还有他身边那五条毒蛇，那眼睛，是人的眼睛。

康瑜暗暗道：“我不会被自己幻境迷惑了吧？”

“你没有被迷惑，所见即是真相。”夜子寒能读懂康瑜心声一样，阴沉一笑，道：

“瑜公主，你们有我想要的，我们可以合作。”

康瑜匆忙收起幻境，她知道，夜子寒不是她能控制的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她叔叔起兵攻下洛阳、长安，起义一切顺利。她没必要给自己惹一身骚。

“怎么，瑜公主看不上我？”

夜子寒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来到康瑜和史朝义身边。

史朝义拔出剑，挡在康瑜面前，“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康瑜示意史朝义退下，如今的夜子寒，已非人类，史朝义岂是他的对手。

“夜公子，不知道想和我们合作什么？”

康瑜开门见山，直爽的问道。

夜子寒看着动荡中的长安城，“杀人，杀你们想杀的人。”

康瑜暗道：“这个，我们不用合作。

就算你不帮，我们想杀的人，我们一定会杀掉的。”

表面上，康瑜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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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只是情非得已，我们是奉了玄元皇帝（李耳，唐朝皇帝认李耳为祖先，把他封为玄元皇帝。）密令，斩杀奸臣的。”

“杀一个人是杀，杀一万也是杀，有什么区别？”夜子寒看着动乱作一团的长安城，“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唐帝国，你们能这样轻松拿下吧？”

这句话，倒是问到康瑜和史朝义的短处了，他们自己也在暗中怀疑这件事。

洛阳和长安城得来的太过容易，就像做梦一样。

“我们能自己解决。”

其实，康瑜是怕夜子寒不受控制，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夜子寒说道：

“你们跟不跟我合作，其实对我影响不大。

只要死人，就对我有利，至于怎么死的，谁杀的，我统统不在乎。

总有一天，你们会来求我的。”

说完，夜子寒已经消失不见。

康瑜努力保持镇定，对史朝义说道：

“走，我们回家。”

史朝义一头雾水，问康瑜：

“刚刚那人，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就比如…比如…他不是个人一样。”

康瑜神情严肃，对史朝义说道：

“你说对了，他就不是人。”

史朝义瞪大眼睛，“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不成？”

康瑜停下脚步，道：

“难道，不能是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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