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公主尝了一筷子,果真入口即化,鲜香回甘,赞道:“确实不错,有这般好的东西你居然没偷吃,真是少见。”
“瞧殿下说的,奴婢也只有殿下在跟前时才会那样,还不是殿下宠着奴婢么?殿下这一走就是好多天,不带奴婢也不带点墨姐姐,叫奴婢心里好生担忧;都说皇陵孤苦,四下无人的,这个季节又干又冷,殿下您可是金枝玉叶,奴婢担心您受罪。”
听枫倒是说得很真心。
平川公主就在这一片甜言蜜语中简单用完了晚饭。
收拾妥当,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笑道:“今日这般殷勤周到,想来是得手了,还不与本王说说滋味如何?”
听枫瞬间涨红了脸。
片刻后,小丫鬟忙不迭地跪下:“殿下饶命,是奴婢……一时色迷心窍,奴婢没有要跟殿下争抢的意思,奴婢只是贱命一条。”
“欸,你这样就无趣了,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平川公主摆摆手,“再说了,本王出发之前也与你说过,那冯二公子已不在本王心悦之人中,你若能耐得手,那是你的本事。”
闻言,听枫这才缓缓抬起脸,眼如星荡,娇滴滴地来了句:“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就在前段时日……奴婢确实已经尝到了滋味,不过却没有奴婢想象中好,瞧着冯二公子高大威猛的模样,却不想到了床上也是不能太久的,说是银样镴枪头也过了些,依奴婢拙见,是远远配不上殿下您的。”
这话哄得平川公主哈哈大笑。
自从封王后,眼界格局打开,她也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觉着听枫这话有趣,当真能消弭这段时日的寂寞清苦。
听枫见自家主子高兴,一颗微微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撩起眼皮,却见琅王殿下笑容不改,那双眼眸却冷得吓人,听枫忙又敛气凝神,不敢大声呼吸。
“灵韵夫人过世,京中一切享乐宴饮暂停,想必那些个素日里热闹的勾栏瓦舍也要清静一段时日了。”平川公主淡淡道。
“回殿下,自然是要清静的,陛下明旨,三个月内都不许开门。”一旁的点墨奉了切好的水果过来,笑眯眯地替听枫解围。
“是这样啊,不能去玉胭楼听曲品酒,当真是可惜。”
“殿下若想要听曲,何不叫人来咱们府里,关上门外头又怎么会知晓咱们府里的事情?”听枫忙提议。
“你呀。”平川公主不轻不重戳了她额头一下,“当真是平日里被惯坏了,什么话都能说。”
听枫这才闭上嘴,满脸讪讪。
又与身边人说了一会儿话,平川公主才面露疲态。
点墨忙拉着听枫,点起安眠香,又放下层层罗帐,让主子安歇。
退至门口,点墨笑道:“瞧你之前得意的,这会子见了殿下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殿下与从前不一样了……殿下方才瞅我一眼,我都觉得背心发寒,怕的不得了。”听枫一阵惴惴。
“咱们殿下如今是琅王了,咱们作为殿下身边的人自然更要谨慎。”点墨眸光流转,“旁的不说,就刚刚殿下给你的暗示你可听明白了?”
听枫一惊,低头品味了片刻:“我明白。”
点墨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殿下并未生你的气,尤其见你没有偏向外头的男人,才会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别让殿下失望。”
“好姐姐尽管放心,凭他什么臭男人,如何与咱们琅王殿下比?”
听枫又精神起来,狡黠一笑。
灵韵夫人的丧事办得很隆重。
外人都觉得,大约这一次皇帝陛下是真的很伤心,用了远超一品皇妃的规格来下葬灵韵夫人,更准许灵韵夫人的棺椁入皇陵,而不是妃陵。
灵韵夫人更是北原公主,这一噩耗也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