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抚上云筝的脸。
吃完这一小碗粥,宁栀的精力似乎耗尽了,眼皮渐渐沉重。
云筝轻轻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才蹑手蹑脚地带上病房的门。
一转身,她就看到傅凌鹤正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她。
晨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他身上,银发泛着柔和的光泽,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着云筝。
听到动静,他抬眸望来,深邃的眼底映着她的身影。
"她睡了?"傅凌鹤轻声问道,声音低沉温柔。
云筝点点头,眼眶还有些泛红。
她走到傅凌鹤身边坐下,疲惫地靠在他肩上。
傅凌鹤自然而然地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累了吧?"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云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嗯,但是看到她好转,心里踏实多了。"
傅凌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护士站偶尔传来的低声交谈和仪器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儿,云筝才开口:"傅凌鹤……"
"嗯?"
"谢谢你。"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傅凌鹤的唇角微微上扬,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傻瓜,跟我还说谢谢?"
云筝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带着疲惫却也透着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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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靠回他肩上,小声说,"我刚才喂她喝粥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我,好像怕我会突然消失一样……"
傅凌鹤的手臂收紧了些,"她等了太久,需要时间适应你已经回来的事实。"
"我知道。"云筝叹了口气,"我只是心疼她,那些药,那些伤疤……"
傅凌鹤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有你在,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正说着,墨时安从走廊另一端走来,手里拿着两杯热咖啡。
看到他们,他脚步顿了顿,随后走过来递上一杯。
"喝点咖啡提神。"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眼里的疲惫掩饰不住。
云筝接过咖啡,温热的杯身让她冰凉的手指舒服了些,"谢谢。"
墨时安看着云筝眼神柔和了许多。
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妈睡下了?"
"嗯,刚睡着。"云筝小口啜饮着咖啡,苦涩的液体让她清醒了些。
墨时安的目光在云筝疲惫的脸上停留片刻,突然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子,"这是妈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今早护士整理病床时发现的。我想……应该是给你的。"
云筝接过那个精致的小绒盒,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质长命锁,背面刻着"筝"字和她的生辰。
小银锁的年限看着不早了,但是银锁上的“筝”字显然是刚刻上去不久的。
"这是……"她的声音哽咽了。
"好像说是在你还没出生时就时打了的。"墨时安轻声解释,"妈一直随身带着,说是……说是等你回来那天亲手给你戴上。"
“这长命锁是你的,妈收的很好,没有人碰过。”
墨时安之所以会解释是因为怕云筝误会墨心柔用过,会膈应。
云筝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滴落在长命锁上。
傅凌鹤的手轻轻覆上她颤抖的指尖,将那枚长命锁连同她的手一起包裹在掌心。
银锁被她的体温焐热,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云筝凝视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