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却在距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
傅凌鹤的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额头也贴着纱布,呼吸面罩下是他紧抿的唇。
他比隔着玻璃看到的状态还要差很多。
"傅凌鹤……"云筝轻声唤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冰凉,与记忆中温暖有力的触感截然不同。
云筝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可并没有什么用。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平安回来的。”云筝的声音哽咽,带着不受控制的颤意。
“我已经试好了礼服,订婚宴的所有事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差我们俩了。”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们还没办订婚宴,还没有办婚礼,傅凌鹤……”
云筝看着病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的男人,颤抖的俯下身,额头抵上他冰凉的指尖。
她一个人在病床边絮絮叨叨了很久,病床上的他却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监护仪也没有任何波动,他半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墨时安推开ICU的门,脚步声在消毒水味浓重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他走到云筝身后,医用橡胶鞋底在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时间到了。"他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云筝的脊背明显僵了一下,但仍旧固执地握着傅凌鹤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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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细的手指与傅凌鹤骨节分明的手形成鲜明对比,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在苍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再给我十分钟。"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自然的平静。
墨时安看了眼监护仪,各项指标依旧平稳得令人心焦。
他伸手按住云筝的肩膀,感受到她单薄身躯下压抑的颤抖,"你知道ICU的探视规定。他现在的免疫力几乎为零,任何感染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云筝心里。
她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下意识松开了握着傅凌鹤的手。
"我……我没消毒彻底吗?"她慌乱地看向自己的手,声音发颤,"我是不是..."
墨时安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话吓到她了,连忙放柔语气,"不是的,你做得很好。但ICU的环境要求严格,我们必须把风险降到最低。"
云筝的指尖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让墨时安喉头发紧。
她缓缓收回手,慢慢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发麻,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好,我出去。"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让墨时安松了口气。
转身时,云筝的衣角擦过病床护栏,发出细微的声响。
云筝突然停住,回头深深望了傅凌鹤一眼,满是不舍。
墨时安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走吧。"
走廊的灯光比ICU里明亮许多,刺得云筝眼睛发疼。
她机械地跟着墨时安走向更衣室,却在拐角处突然踉跄了一下。
"小心!"墨时安一把扶住她,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你需要休息。"
云筝摇摇头,自己站稳,"我没事。"
更衣室的门关上时,她终于支撑不住,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柜门上,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云筝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需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现在的她只能着急的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叩叩叩~”更衣室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墨时安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筝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