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云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外壳时才意识到这是傅凌鹤的。
枕边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昨夜香槟的微醺。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男人显然正在洗漱。
手机屏幕在枕边亮起又熄灭,已经是第三次响起。
云筝揉了揉眼睛,丝绸被单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肩头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想着或许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按下了接听键。
"臭小子,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沈兰淑中气十足的怒吼,"你又带筝筝去哪儿了?管家说你们昨晚根本没回檀溪苑!"
云筝瞬间清醒,差点把手机摔出去。她慌忙坐起身,丝被从肩头滑落,冷空气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妈……妈,是我。"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了两秒。
"是筝筝啊!"沈兰淑的声音立刻温柔了八个度,"妈是不是吵醒你了?都怪那臭小子不接电话。"
背景音里还能听见茶具碰撞的声音,是沈兰淑女士在喝早茶。
云筝耳根发烫,"没有没有,我们...昨晚参加完晚宴太晚了,就在酒店住下了。"她无意识地绞着被角,丝绸面料在指尖皱成一团。
"这样啊!"沈兰淑笑得意味深长,"没事没事,你们慢慢来,不着急回家。对了,我请了设计师今天来给你量尺寸做礼服,不过你睡够了再回来也行。"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反正时间还早,让那臭小子多睡会儿。"
浴室门突然打开,蒸腾的水汽裹挟着沐浴露的清香涌出,傅凌鹤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滑落。
他看到云筝拿着自己的手机,挑眉走近。
发梢的水滴落在她裸露的肩头,顺着精致的锁骨滑入被单深处。
"妈打来的?"他俯身在她耳边问,带着薄荷牙膏的清新气息。
修长的手指顺势接过手机,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瓣。
云筝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他。
傅凌鹤接过,直接开了免提,"妈,什么事这么急?"
他另一只手撑在云筝身侧,将她困在自己与床头之间。
"你还知道接电话?"沈兰淑语气不满,"我一大早就在这设计师来檀溪苑了,扑了个空!"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重重搁在托盘上的脆响。
傅凌鹤不以为然地擦着头发:"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夜不归宿没什么问题吧?"
水珠随着他的动作飞溅,有几滴落在云筝脸上,她下意识闭了闭眼。
"行行行,懒得管你们。"沈兰淑叹了口气,突然话锋一转。
"一会儿我带设计师过来,要给筝筝做几套礼服。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常的优雅从容。
傅凌鹤看了眼怀中人凌乱的发丝和惺忪的睡眼,"两小时后。"
挂了电话,傅凌鹤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俯身从地上捡起她的真丝睡袍,动作优雅得像在拾起一件艺术品。
男人笑着看向她,顺势将她压回床上,"再睡会儿?昨晚夫人也累坏了。"
他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滚!"云筝红着脸推开他,"我要洗澡。"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足尖陷入柔软的绒毛中。
等两人收拾妥当回到檀溪苑,已是正午时分。
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入雕花铁门,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沈兰淑正坐在花园凉亭里喝茶,见他们下车,立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