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唾液。残存的理智让它们从死人的身上扒下些碎布蔽体,用的是遗体旁捡来的武器,顶多进行一些粗糙的加工。但对于他们来说武器什么的并不重要,它们尖利的长爪足以轻松杀死敌人,它们的爪子沾满了墓穴中的秽物和腐肉,哪怕只是受到一点皮肉之伤,受伤者就会染上一种诡异的瘟疫并最终丧命。
生者跌跌撞撞地向后时,出现的食尸鬼们就开始啃食尸体,它们的爪子干净利落的剥去尸体的皮肤,狼吞虎咽地啃吃着肉质部分和内脏,它们不在乎嘴里的存在属于谁,它们只是想进食而已。
汉斯抵挡住了几乎要把他眼睛掏出来的利爪,奥托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斩下了食尸鬼的脑袋,格挡完的他再次转动长剑,将剑刺进了扑向奥托的僵尸喉咙。他看了一眼僵尸,他发现僵尸是个女人,曾经美丽的金发现在沾满了鲜血,打结的头发粘黏在那原本美丽的脸上。女人的眼睛不见了,眼窝都是空的,他能清晰的看到女人死后被莫尔牧师用针线缝合的痕迹。
被长剑刺中喉咙的僵尸并没有停下来,这种对于生者来说是致命伤的存在,对它来说不痛不痒,它顶着剑扑向汉斯,它那张开的怀抱想把汉斯拥抱住,汉斯试图扭动长剑,让长剑切断它脖子上的脊柱,但它实在是太快了,它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向了汉斯,它的头发黏在了汉斯的脸上。
汉斯被扑倒了,他看着女人头发后那张骇人的脸发出了尖叫,他挺直身体,试图推开女人,他身旁的奥托在砍翻了一个僵尸后,也来帮助他,最终女人站了起来。拼命挣扎的女人抓着喉咙上的长剑,想把他的长剑拽出来,被奥托的拽起来的他咒骂着扑向了女人,他的拳头落在了女人的脸上,他不断挥拳砸向女人,他感觉他就像东城区的屠夫,他在不停的捶打着一块肉,最终女又倒下了。
然而,女人还死死地抓着汉斯的长剑,哪怕长剑的剑刃已经切断了它的手指,它还不断的抓着。
正在要取剑的汉斯还没等取剑就用肘部砸了出去,女人再次倒下后,空档出现了,两个僵尸向他扑了过来,他的肘击砸在僵尸的脸上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僵尸鼻子上的软骨被他击碎了,黑色的鲜血迸溅着。僵尸在这巨大的力量下不断的后退着,他在第二只僵尸扑向他的那一刻,抓住了剑柄。然而还没等他把长剑抽出来,再次转过身的奥托就把僵尸砍倒了。
“你老了,活计……”奥托趁着这个机会,大口的喘息了一口气后嘲讽道,接着又大口喘气,把长剑劈向了近乎无穷无尽的僵尸。
汉斯没有话语回应奥托,而是用大笑声,他的笑声只持续了片刻,随后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咳嗽的他看眼前方,更多的僵尸填补了倒下死者留下的空缺,仿佛没有尽头。更糟糕的是他的周围,之前还在与他一同并肩战斗的士兵在死后再次重新爬起,士兵加入到了死者的行列,向曾经的战友和伙伴,向生者发起了进攻。
复活的死者拿起了生前的武器,手持着长剑、盾牌和长矛的他们向着生者扑了过去。比这更恐怖的是汉斯看了一个可怕的轮廓,汉斯知道他们有麻烦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阴影出现了,阴影那轻灵的爪子在生者的身体和灵魂间掠过,寒冷的冲击刮过士兵的身体冻结士兵的灵魂,士兵的眼睛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随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呼喊是毫无意义的,这种警告声在屠杀和进食的声音中是不起作用的,但汉斯还是要做点什么,再次砍翻了一只僵尸的他把目光锁定到距离他不远的西格玛牧师。他和奥托就像一座抵御浪潮的孤岛,而西格玛牧师则是不远处的另一座孤岛,吟唱神圣的颂歌后,西格玛牧师的锤子被祝福了,身披重甲的西格玛牧师挥动着带着烈焰的锤子砸向僵尸。他作为猎物人,银锤骑士团成员,信奉着西格玛,他知道该怎么去对付那个恐怖的轮廓。
“保罗!保罗!”喘着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