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终的裁决。
小金子也是跟着禑到处跑的心腹太监,他在贝勒府的地位仅次于乌林,王惜月虽不完全满意,倒也可以接受。
「臣儿禑,恭请圣安。」
「起吧。」
「嗻。」
见禑来了,康熙就说:「那头蠢猪,要死要活的闹着要见朕,你和温达一起替朕去见见他。」
禑心里明白,康熙嘴里的那头蠢猪,只能是老大那个蠢透了的家伙!
「嗻。」禑和温达,一齐行礼后,退出了清溪书屋。
费莫·温达,隶于镶黄旗满洲,现任文华殿大学士,是继马齐之后的满洲首相。
老大自从被圈禁之后,一直被关在他自己的直贝勒府里。
这也确实是康熙的格外开恩了!
老大就算是再蠢,毕竟也是康熙的亲儿子。
所以,和一般宗室都被圈于宗人府不同,老大则被关在他自己的家里。
一般的宗室被圈禁于宗人府后,他们处境就四个字足以概括:度日如年!
老大住在直贝勒府里,嫡福晋丶侧福晋和侍妾们,以及皇孙丶格格们都陪伴在身边。
除了无法出门之外,老大的日常生活,还是按照皇子贝勒爷的标准,高规格的予以供应。
见禑和温达一起来了,负责看守老大的一等侍卫海青,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隔着一丈远,便扎千行礼。
「御前一等侍卫,奴才海青,请十五爷丶温中堂安。」
「起喀吧。」
海青虽然调到了御前,可是,领饷的地方还是在侍卫府里。
理论上,海青也算是禑的手下侍卫。
禑率先表明了来意,淡淡的说:「我和温中堂奉旨来见直贝勒,开门吧。」
「嗻。」海青赶紧吩咐手下人,推开了尘封已久的贝勒府大门。
照规矩,若无旨意,直贝勒府的大门,完全禁止开启。
即使是直贝勒府的左侧门,每日也只能开启一次,由内务府的人送蔬菜等物资进去,接官房秽物和生活垃圾出来。
其馀的时间,谁敢擅启门户,都要掉脑袋!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值得一提的是,康熙毕竟舍不得亲儿子太过受苦,被关在贝勒府里的老大,每天都能喝上玉泉山的山泉甜水。
这年头的京城里,地下水虽然十分丰富,但是,八成以上的水井,都是苦水井。
真正的甜水井,属于是紧俏的刚需资源,被无数权贵们竞相争抢。
很多草民家里挖出了甜水井,结果,不仅水井被占,而且,家里的男丁都被关在牢里,莫名其妙的死绝了户。
禑和温达,在海青的陪同下,迈步进了直贝勒府。
同样是贝勒府,禑的家,呈现的是,一片兴旺之气!
而眼前的直贝勒府里,通向正殿的主干道上,居然散落着发黄的落叶。
很显然,无法出门呼风唤雨的老大,也没心思督促府里下人,打扫府里的卫生了。
肉眼可及的范围内,处处都是衰败不堪的破落之气!
禑的感触还不深,温达却暗暗叹息不已,想当年,有明珠在侧的老大,完全有资格和当今太子掰一掰手腕。
那个时候的温达,即使想加入大阿哥党,人家还嫌他官小职微,不乐意收他。
禑在贝勒府的正殿内,站了足有一刻钟之久,却始终没见老大出来接旨。
从康熙四十七年开始,一直到如今的康熙五十年,老大已经被圈禁的总时长,眼看快满三周年了。
很显然,老大被圈的时间过久,索性破罐子破摔,连皇家礼仪也不在乎了。
禑没打算惯着老大,他故意提高了声调,冷冷的问:「直贝勒府的司仪长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