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铜镜中的后台,“如同,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该做的。”
远处传来楼主的喊声。
“抓紧!抓紧收拾!别耽误大人们的行程!”永和楼的楼主大声的招呼着戏班孩子们和伙计,催促大家收拾东西,随即转头道:“辛苦这位大人了,还要送我们一程!”
老黄笑着摆手道:“言重了,贵班既然是我悬镜司请来的,当然也由我们安全送回去。”
此时皇都天色已暗,宵禁已经生效,饶儿班回到永和楼的途中不论是碰到御林军、污衙还是儒生的抗议队伍都是十分麻烦的事情,所以只能依靠悬镜司护送一程了。
“有人要带着孩子们回去,有人要保证他们平安,自然也有人会替我们拦住御林军,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很多事情,有更加可靠的人。”尉天齐将脸上最后一块脂粉擦掉。
他的卸妆与姚安饶的完全不同,青年擦掉的只是粉末,露出的却是暖阳,眉眼锋利如蒙尘之剑出鞘,发丝抖动如积灰之羽复新。
如果说姚安饶的卸妆是记录一场大病,那尉天齐的卸妆更像是表演一次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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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皇都外御林军的大营,御林军的队列已经集结完毕,总帐内不断有文书送进或递出,那是来自皇都内儒生聚集地点的情报,以及今晚各队负责的位置安排。
这么多个晚上过来,冲突双方不论像不像,都已经开始逐渐适应。
就在一切都准备完毕后,大部队即将启程进城时,忽然又有一个斥候狂奔进大帐,诸多将领不解的看了过去,每夜的情形都在不断地变化,布局也是随时调整,为什么临出发还着急忙慌的过来?
很快,大帐下令,出兵暂缓一刻钟。
紧接着大营外有人大步走了进来,不少人发出低声议论,这人大营里不少人都认识,他可是皇都的热门人物,在如今的军队势力中地位极高。
那人大步走进大帐,大笑着开口,“哈哈哈!老哥哥!我来看你了!”
御林军的总将默默的看着这个壮汉,蹙眉问道:“董无,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东临水军也要掺和皇都的是非?”
“我们是水军,又上不了岸,能掺和什么啊!”董无摆手。
董无,东临水军的总将,当初东临水军被吴慢慢劝说南下立下大功,以至于欠了吴慢慢和六皇子姜麟的人情,后来回到皇都封赏,与玄甲军的总将宗将军同辈称为大夏军旅的双子星。
“那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过来,难道不知道有多敏感吗?”御林军总将面色不善,当然这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整个大军足足等他一刻钟啊!
“大家不都知道吗!我和棋盘山的那位有些瓜葛,对方要求到我这里,我也不能拒绝不是!”董无摆了摆手,叹气道。
“此时是我御林军的管辖范围,如果放任关乎我御林军的脸面,如今皇都局势我们和那群儒生勉强打平,一旦被那个什么悬镜司煽动,后果不堪设想。”御林军的总将说的认真。
其实御林军和城门司在意的不是什么挡了南城门下的那条路,而是在意悬镜司的具体目的是什么,那出戏看来看去,感觉立场有些奇怪,似乎有点支持书院又有点支持御林军的意思。
但问题是,这种解读戏曲,肯定是儒生们更占据优势,一旦这戏真的演得很好,那有舆论优势的儒生们便可能发动百姓抵制御林军,打破儒生与御林军对峙,百姓两不相帮的局面。
所以军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戏台推倒,明天重兵把守南城门,在尉天齐不亲自与御林军交涉的情况下,决不能放任这种不知敌我的宣传行为!
“得!你也不用为难,那边给的说法是,只要一个晚上,今天晚上不推那个戏台就行!”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