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阎埠贵家。
何雨水瞅准了院子里没什么人走动的空档,确定贾张氏他们家没往这边看过来,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前院,敲响了阎埠贵家的门。
“谁啊?” 屋里传来阎埠贵那带着点警惕和拖沓腔调的声音。
这天毕竟已经晚了阎埠贵也怀疑这是谁敲响自家的房门。
“三大爷,是我,雨水。” 何雨水压低声音回应。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阎埠贵从门缝里看到是何雨水,这才把门打开了些,但身体还是堵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让她进去的意思。他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水:“雨水啊?有事?你哥……没在家?” 他习惯性地先打听傻柱,毕竟傻柱是食堂大厨,手指头缝里漏点油水都够他惦记的。
三大爷总是先要惦记有没有好处再提别的。
何雨水心里着急,也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急声道:“三大爷,找我哥干啥!是……是我自己的事!要紧事!能……能进去说吗?外面……不方便。”
阎埠贵看她神色焦急不似作伪,又瞅了瞅左右无人,这才侧身让开:“进来吧进来吧。小声点,你三大妈睡着了。” 他指了指里屋紧闭的房门。
何雨水闪身进屋,阎埠贵立刻把门关上,还下意识地插上了门栓。
“你这孩子关什么门呢啥事儿整的这么神秘,还把门给拴上了!” 阎埠贵自己先走到那张旧八仙桌旁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又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吹了吹表面的茶叶沫,啜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问:“什么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跟三大爷说说。” 他摆出了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姿态。
要说三大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或许何雨水搞这么一说,会吓他一跳,但现在三大妈可还是在家呢,所以即便是面对这女娃子,三大爷爷一点都不发怵,反而是气定神闲。
何雨水哪有心思坐,她站在屋子中央,双手绞着衣角,脸上因为气愤和急切而泛红:“三大爷!我……我屋里又丢东西了!”
“噗——咳咳!” 阎埠贵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呛得连咳了好几声!他赶紧放下缸子,眼镜后面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又赶紧压下去:“又……又丢东西了?!丢什么了?!什么时候丢的?!”
这四合院里,丢东西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最近风声紧,贾张氏又仗着街道办的关系趾高气昂,阎埠贵一听这个,神经立刻绷紧了!
“糖!水果糖!” 何雨水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就是我上次从……从外面带回来的那包!花花绿绿的!刘大哥送给我的可好吃了!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几块!结果……结果刚才想拿出来吃点,发现……发现就剩下三颗了!其他的……全没了!” 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不是心疼糖,是气的!
阎埠贵一听是糖,心里先是松了口气——不是钱和粮票就好。但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糖?这……这谁能偷糖啊?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或者……自己吃了忘了?” 他习惯性地先往“误会”上引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是阎埠贵一直以来的习惯。
“不可能!” 何雨水斩钉截铁地摇头,语气激动,“我记得清清楚楚!那糖纸包我放在抽屉最里面,用其他东西压着的!刚才一看,明显被人翻动过!糖少了快一大半!肯定是被人偷了!”
她看着阎埠贵那副犹疑的样子,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压低声音,语气神秘又肯定:“三大爷!我……我知道是谁偷的!”
“哦?!” 阎埠贵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谁?!你有证据?”
“是棒梗!肯定是棒梗!” 何雨水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个名字,“证据……证据就是小当亲口跟我说的!”
“小当?” 阎埠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