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文夫人的脸挨了响亮一耳光,把跪着的荼白也吓了一跳。
“你敢打我!”文夫人冲着赵丰德怒吼。
“我怎么嘱咐你,让你派几个人守住零露斋,烨儿这个时候哪都不许去。你做了没有?烨儿半夜跑出山庄,我们现在才知道。”赵丰德怒道。
“他跑就跑了,能有什么大事。”
“你这个蠢妇,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为什么一定要半夜跑出去。”赵丰德指着文夫人,骂道。
赵丰德的话,让文夫人一愣。
赵丰德指着荼白道:“这个刁奴关起来,等我回来处置。还有你——”赵丰德又指向文夫人,“等我回来再与你计较。”
赵丰德说完,朝家仆喊,“备轿!不,备快马!”
赵丰德跑着离开灵堂,似乎前面有什么要命的事,在等着他。
江州府的大堂上,白绸上的影像已经没有了。而公堂中的气氛一时灼灼如焰。人们听完了柳似玉等几个姑娘的控诉,已经忘了,她们是鬼魂,对赵崇辉的恶行,义愤填膺。
“他就是个恶魔!”
“把赵崇辉抓起来!”
“抓起来怎么够,要把他千刀万剐。”
“大人,你一定要杀了赵崇辉!”
“对,大人,你若不将赵崇辉判死刑,我们不服你!”
……
宁远恒听着众人的气愤之言,不禁动容。他也很想杀了赵崇辉,可现在——
宁远恒回头问李清寒,“先生,你如此安排,是为了什么?”
“大人且宽心,只管问案。”李清寒笑道。
宁远恒盯着李清寒看了一会儿,他也笑了。
“好,我相信先生。”
这时公堂前人们动了起来,让出一条路。叶川带来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大人,我把证人带来了!”
叶川说完,指挥着这帮女人,在堂下站好。
李清寒看着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皱了下眉。
“他快到了吧?”
李清寒心里想着,下了公堂,从刚才人群让出的一条路中挤出去,来到了江州府外。
李清寒刚在府门前站定,一道红影冲到了她的面前。
“神君,你又不叫我!”
鱼潢拍着鱼鳍,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显得有点生气。
“我出去见个人,马上会回来。”李清寒只得解释。
“我也去。”鱼潢转了个圈,贴近了李清寒的身体,一副跟定了的架式。
李清寒也没拒绝,朝远处看了一眼,没看到要找的人,便走下府门台阶,走向她的那个卦摊。
“哟,李先生来了!”卦摊旁那个卖鞋的老者看到李清寒,打起招呼。
“李先生该早点来,刚才有几个找先生算卦的。先生不在,他们就走了。”
“无妨,他们若有心,还会再来。”李清寒回应老者。
“先生怎么没带你那个算卦的招子?”老者看到李清寒两手空空地来的,而那副“算无不应,福祸尽知”的招子没有带着。
“今天我不做生意。”
李清寒说着不做生意,却坐在了卦摊后。
鱼潢在桌面上,摆着尾巴游来游去。每次神君,坐在这里时,桌边上都会插一支糖人,可现在上面什么也没有,他的心里空落落。他只盼着神君快点回到公堂上。那里还有他吃剩的一半糖人。
“让开——快让开——”
一声声吆喝,从街市的远处传来。原本悠闲走在街道上的人们,慌忙向两边躲避。然后,李清寒就听到马蹄急促地奔跑声,向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李清寒寻声望了过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急驰而来,对街上的人们毫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