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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神君,血鬼精还在大殿上。神君没有命令让我看着它,所以我就来找神君。我是神君的随从,没有神君的命令,我就跟着神君。神君要是下令,我就……”
李清寒心里正烦,左边右边都嗡嗡作响,让她顿时急了。
“住嘴!”
一声厉喝,让梁景和鱼潢张着嘴,怔住了。
李清寒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伸手点在鱼潢脑袋上,让鱼潢出不了声音。
“先生,你这是?”宁远恒看到梁景面色越来越难看,忙替梁景出声问李清寒。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世子所说,世子能否再说一遍?”李清寒赶忙解释。
梁景蓦地站起来,语气带着恼怒。
“既然先生不愿意为我卜算,我就不强求先生了。宁哥哥,我告辞了!”
梁景当即向厅外走去。
李清寒也站了起来,声音清冷。
“世子,姻缘天定。何为天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不要再妄求姻缘。你的姻缘早已经应在你的身上。”
梁景在门前站定转身,用一种看仇人的眼神盯着李清寒。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说完,梁景忿忿地离开。
宁远恒望着呆立不动的李清寒,有些奇怪。李清寒这是怎么了,他不给人算姻缘吗?也不是,宁远恒曾无事时,就在卦摊旁,听李清寒给人测算,也曾听他给旁人指点姻缘。可刚才梁景要算姻缘,李清寒却显得很古怪,似在刁难,又似在让梁景知难而退。
看着梁景孤独离开的背影,李清寒突然觉得心虚。她这算帮了周寒,还是适得其反?
“先生——”
“大人,我此来,是为了老戴。”
宁远恒刚开口,李清寒便转移了话题。
“先生的心里也有疑虑?”宁远恒问。
“大人心里也清楚,老戴不可能是凶手。凶器是在赵崇烨的零露斋附近找到的。若与赵崇烨无关,那就是有人陷害。老戴的女儿绿萍,和赵崇烨是有情人,老戴为了女儿,也不太可能去陷害赵崇烨。所以老戴还需要再审审。”
“先生说得不错。今晚就在这里再审老戴。叶川!”
宁远恒说完,便大声喊叶川。
“哎,大人,水还没烧开。”叶川一边应着,跑进了厅中。
“不用烧了。你去把老戴带到这里来。”
“老戴?”叶川没想到宁远恒要晚上审犯人,先是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哦,老戴。我这就去。”
叶川将抓过木柴的手在衣服蹭了蹭,小跑着离开了。
“先生认为凶手是谁?”
“我不敢说。”李清寒微微一笑,“断案只能靠证据,卜算之术能乱人心绪,让大人失去判断。”
“先生说的是。”宁远恒摇头腼腆一笑,道,“说来惭愧,自从认识先生,就喜欢问询先生的意见,缺少了自己的判断,真是枉为一州之长。”
“大人过谦了。大人管理江州,身上的担子颇重,需要有一人辅佐大人。”
“所以上天就让我遇到了先生。”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