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羽拿起一瓶中阶的，拔开塞子的瞬间，精纯灵气直冲鼻尖，比预期品质高了三成。

他转头看向运转的鼓器，语气里掺了点难以置信：“连高阶的都敢试了？本以为你炼制中阶极速聚灵丹已经是极限，看来还是小瞧你了，虽说这莲心鼓火会自己炼丹，但我观这炼丹手法，不像是自己学的，这炼丹手法是谁教你的？”

“我不想依靠莲心鼓火便很早就求圣女姐姐教我炼丹了！”周清惋踮着脚，手指戳了戳丹鼎壁上的光纹，“是圣女姐姐说，莲心鼓火控温细，净心鼓鼎能稳灵气，我试了两次就顺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凝液了，师父你看，药液的颜色是不是和你画的图一样？”

“她想学我自然就教了。”乐正香绫走过来，指尖碰了碰鼓火边缘，笑意温温的，“我也跟在师父身旁十几年了，他偶尔会自己炼丹，这手法自然让我学了去。”

铃羽顺着周清惋指的方向看，鼎内药液泛着剔透淡金，在鼓点里轻轻晃着，连点杂色都没有。可下一秒，他目光落在她袖口沾的炭灰上，还有眼下淡淡的青影——这分明是熬了好几个通宵。

他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顶，把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语气软下来：“傻丫头，天赋再高也不能这么熬。高阶极速聚灵丹不急，先歇一会。”

“这是师父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要好好完成！”周清惋小手攥着他衣角，声音有点发哑，“师父不知道，惋儿在这十几天没日没夜炼丹，只为给师父一个惊喜，师父开心，惋儿就开心。”

“傻丫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铃羽叹了口气，眼里却藏着笑，“但着实是给了为师一个惊喜，有了这些极速聚灵丹，阴国的百姓自然是有救了，你可是全阴国的恩人。”

话音刚落，周清惋头一歪，直接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铃羽连忙托稳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皱着的小眉头。

“看小师弟这样子，还真像个照顾孩子的父亲。”乐正香绫靠在门框上，忍着笑打趣。

“这孩子是个可怜人。”铃羽坐在床边，看着周清惋熟睡的脸，声音轻了些，“一府被屠，还被丹派一路追杀，没遇到我，真不知道这孩子要吃多少亏。难得现在她过上安稳日子，她自是要好好表现，怕我日后抛弃她…小惋儿帮我如此之多，我自会查清楚，为什么她会被丹派追杀。”

“明明是炼丹奇才，却被丹派全力追杀确实反常。”乐正香绫走到他身边，语气沉了沉，“不过小师弟放心，乐正彩府也会查一查，这丹派为何要追杀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我欠她人情，这七彩灵光丹若没有她可炼不出来。”

剑术战道结束当晚，铃羽站在天洛山顶，望着漫山灵草在夜风里晃出的虚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真舍不得离开这里，不过…”他眉头微蹙，眼神沉了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阴国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管在这里有多安逸，终究不是我的归处。”

“小师弟，怎么了？要离开了，舍不得这片风景，还是舍…不得我？”乐正香绫忽然从身后凑过来，向日葵花香迎面而来，她的气息扫过他耳廓，带着点促狭。

铃羽偏头躲开笑道：“师姐老是动不动开些玩笑话，我回京州又不是见不到师姐，我走后，有这传送阵，说不定师姐比我先回京州呢？”

“这怎么能一样！”乐正香绫跺脚，向日葵银饰撞出一串响，脸颊鼓起来，“回了京州你就不能叫我师姐，只能叫我圣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当这个圣女，麻烦死了！”

这番话让铃羽忍俊不禁，这才是铃羽认识的阴国圣女。

铃羽从书香瀚海戒里取出几瓶低阶聚灵丹递过去：“这些极速聚灵丹就交给圣女了。”

“叫师姐！”乐正香绫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