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贾珍珠的这套说辞,听起来很让人安心,但因为朱大宝、朱大富和朱大贵,他们近期的所作所为,不如朱有福的意,所以他听完贾珍珠的回答,反而升起一丝不安。
只是这些不安,没有维持太久,毕竟朱有福只要想到,他今天就可以搬去新宅院,那他血液里都隐藏不住的兴奋劲儿,就注定会取代其他情绪。
也是因为这股兴奋劲儿,让朱有福带着满脸的笑容,一边哼小曲,一边穿衣服,穿鞋子,直到他慢悠悠地走去院里洗漱,看到角落里的那些物品,他之前的不安,又慢慢回来了。
毕竟那些物品,除了饭桌,椅子,柜子,包裹和一些锅碗瓢盆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朱有福怕自己看漏了,又站在原地,扫视了整个院子,也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十几箱聘礼。
直到这个时候,他心里的不安,才完全取代了之前的兴奋,并让他快速走到朱大宝的面前,开口向朱大宝质问道:
“小兔崽子,这院子里怎么只有一堆破烂玩意儿,我的那些箱子呢?”
“爹,你怎么能说这些东西是破烂儿呢,它们明明还可以用。”
朱大宝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就看到朱有福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他当时就猜到怎么回事儿了,可他面对朱有福的质问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避重就轻地回道。
朱有福看朱大宝抓不住重点,就指着朱大宝的房间,向朱大宝逼问道:
“小兔崽子,姑爷提亲时送来的那十多箱聘礼,还在不在你的房间?”
“爹,那十多箱聘礼,不是被妹夫带来的迎亲队伍,全都搬走了嘛,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面对朱有福的逼问,朱大宝就在心里想,反正聘礼是迎亲队伍搬走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还不如把这事栽赃到李清沐的身上。
毕竟朱有福和贾珍珠,也不敢当面质问李清沐,再加上李清沐只对他们兄弟三人说过,他不会搬走聘礼。
所以他神情坦然地看着朱有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对着朱有福说瞎话。
朱有福听完朱大宝说的话,整个人如同遭雷劈了一样,呆愣在那里,等他回过神儿后,又不死心地看着朱大宝,开口向朱大宝打听道:
“大宝,你跟爹说实话,那些聘礼不是姑爷给咱家的嘛,怎么又全都搬走了?”
“爹,我本来还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我参加喜宴的时候,妹夫特意告诉我们的,说那些聘礼都是专门为善美准备的,所以他就带人搬走了。”
面对朱有福不死心地追问,朱大宝就在心里想,反正李清沐不在场,我怎么瞎说都没事,所以他看着朱有福,对着他认真的瞎编道。
在朱有福看来,朱大宝是一个不爱说瞎话的人,所以他听完朱大宝说的话,就捂着自己扑扑直跳的心脏,浑身颤抖地,指着朱大宝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早点说!”
朱有福骂完朱大宝,就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对正在整理衣物的贾珍珠说道:
“老婆子,完了,全完了,聘礼全都搬走了,一个箱子都没留下。”
“老头子,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完了,聘礼不都在咱儿子房间放着嘛,还能搬到哪去!”
此时的贾珍珠,头已经不怎么疼了,而且她想到今天要搬新宅院,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沉浸在喜悦中,这才能毫不在意地开口回道。
朱有福也没想到贾珍珠听到这个消息,还能当没事人一样,便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又极为认真的对她说道:
“老婆子,姑爷给咱家的那十几箱聘礼,又安排人在昨天全都搬回去了,还说这些聘礼本就是为善美准备的。
所以聘礼没了,咱俩后半辈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