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宛如跌入万丈深渊,突然一股力量落在身上,使不出半点法力只能任由身体坠落,这种无奈的恐惧和鬼压床一样,即使阎王来了也得跪。
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刚恢复知觉耳边便传来惊天的喊杀声。
“天帝,我人族与你天界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赶尽杀绝,真当孤的剑不再锋利。”
“哼,人皇,蝼蚁就该有蝼蚁的觉悟,妄想弑天是给你的狗胆。”
“哈哈哈,吾辈修士本就与天争命,没想到那些雷劫竟是你们这些无耻的仙人布下的诡计,修炼千年一日飞升,没料想到天界仍是蝼蚁,这仙不做也罢,今日本皇就屠尽自诩高高在上的仙。”
“人族儿郎随我杀。”
脚踩流云靴,身穿黑龙袍,头戴九龙发冠的人皇,手持人皇剑,率领万万人族冲进望不见尽头的天兵阵营中。
双方激战在一起,大军扫过的地方鲜血汇成河流,飘满残肢断臂,死亡最多的还是人族。
他们死前大喊:“初心不改,吾族不灭,人族气运浩然长存。”
前方的族人倒下,后方的族人捡起染血的法器,排山倒海般与天界大军继续拼杀。
“吾恨,为何天道视我人族如草芥,而那些仙却可逍遥世间,长生不死,不公。”
一个个人族大能倒下,心中充满不甘,滔天的怨气直冲天界。
人皇浑身紫气环绕,手中的人皇剑不知道斩落多少仙人头颅,但那帮家伙好似老牛身上的跳蚤,斩不尽杀不绝。
看着誓死追随的部下大多倒在血泊中,他的信念出现短暂动摇,为何要和天争,当个普通人族不好吗,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大战七天七夜之后,人族已十不存一。
天界的仙人大军自认杀人族如砍瓜切菜,但没想到人族凭借慷慨赴死的豪迈和精妙的阵法配合,竟将大半仙人荡灭。
天帝看着横尸遍野,脸上古井无波,死亡在他眼里和呼吸般平常,要不是人界有规则压制,他只手可将这些泥捏的族群荡灭。
“人皇,还不臣服?”
“本皇没有摇尾乞怜的嗜好,你也不过是天道养的一条狗。”
“粗鄙!”
“哈哈哈,急了,戳到你的痛处了?”
人皇用衣角擦去嘴边的溢血,身板依旧伟岸,既然选择要给人族争一丝希望,就算死也无怨无悔。
人神大战进入白热化,三眼男从头到尾眉宇就没舒展过,眼前发生的事情怎么如此熟悉,但又死活想不起来。
看着看着脑瓜子又开始嗡嗡响。
丹若见他表情扭曲,暗道不好,铁前辈又要发疯,如果惊到正在大战的双方,那他们四个估计会立马被拉去祭旗。
“前辈,莫以过往之事苛责自身,亦勿为未发生之事而感到忧心,我们就是个旁观者,安于当下即可。”
“噢,好,那就看戏,看戏。”
三眼男细品她的话,觉得还是有点道理,想不起来的事情想他干嘛,做个横穿万古的美食家不比打打杀杀强吗。
阿傍提着一袋子瓜子到他面前撑开,“来,前辈,抓把瓜子,看戏就要专业点。”
屠伯索性拿出折叠椅,四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排成一排看着双方大战。
不论人皇,还是天帝,好似对他们的出现视而不见,依旧殊死拼杀。
“跟他干,别怂,人皇你咋就不拉着天帝自爆呢,擒贼先擒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三眼男扯着嗓子,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就是看不惯天界仙人的吊样,尤其是那个天帝说什么不能有七情六欲,结果他自己结婚生子,好不要脸。
屠伯从椅子上弹起来,嘴里嘣着瓜子皮,唾沫乱飞:“呦,可惜了,你看那女娃长得多水灵,草,被那歪瓜裂枣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