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被捆在床柱上的身体,喉咙里溢出呜呜的怒声。
高个汉子几步上前,粗暴地将腰带缠上她的脖颈,双手猛地发力。
另外两个汉子则不知从哪儿翻出个破旧麻袋,抖开袋口就等着装人。
窒息感瞬间攫住苏晚宁,她眼前阵阵发黑,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破空而来三颗石子,精准地砸在三名汉子的后脑勺上。
“噗通”“噗通”几声闷响,三人应声倒地,人事不省。
苏晚宁本就受了重伤,又被折腾得早已是强弩之末,刚才被那汉子一勒,更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闭眼的前一刻,只瞥见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窗外的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
——
绍临深推开那扇朽坏的木门时,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屋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臊气,混杂着血腥与某种令人不适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昏黄的油灯在墙角摇曳,光线勉强照亮床榻周围。
此刻苏晚宁被粗麻绳死死捆在床柱上,凌乱的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原本体面的襦裙被撕裂至腰间,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像是被人用蛮力蹂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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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那身刺目的狼藉,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石楠花香他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便从空间里取出个白瓷小瓶。
将里面泛着诡异的幽蓝“灵泉水”,隔着衣袖捏住苏晚宁下颌,指腹用力撬开对方牙关,将药液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原本气息奄奄的女人喉间溢出一声轻吟,苍白的面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肩头与小臂两处渗血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
只是周遭皮肤浮起细密的墨色符文,如蛛网般蔓延开,在昏光下透着森然诡异。
绍临深收回手,抽出靴筒里的匕首割断绳索。
苏晚宁像摊软泥般坠向床榻,他俯身捞起地上的破麻袋,粗暴地将人塞了进去。
麻袋口收紧时,布料摩擦着女人裸露的肌肤,发出细碎的声响。
绍临深扛起麻袋转身出门,袋底拖拽过地面的血迹,在青砖上拖出一道蜿蜒的红线。
回到医馆后院墙下,他足尖在墙根青石上一蹬,带着麻袋轻巧翻上墙头。
夜风吹起他面罩边缘的布料,露出的半张侧脸冷硬如石。
墙外的街巷上,救火的百姓还在提着水桶往来奔忙,水渍在石板路上积成蜿蜒的水洼,映着远处跳动的火光。
他借着阴影掩护穿行,脚步踩过水洼时悄无声息,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路向北,望榆县城墙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清晰。
守城的兵卒正忙着盘查疏散的百姓,没人留意到墙角阴影里闪过的玄色身影。
待越城而出,城郊的荒草没过脚踝,夜露打湿了裤脚,带着草木的腥气扑面而来。
……
望榆县外三里地,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隐在老槐树下,虬结的树杈如鬼爪般伸向夜空。
庙门早已朽烂,露出里头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庙内停放着三辆华贵马车,车厢朱漆描金,车轮包着厚铁,车帘边缘绣着暗纹祥云,一看便知是王府规制。
火堆边,几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正搓着冻红的手低声絮语,银质的镯子在火光下泛着光。
侍女们则捧着铜盆来回走动,地上散落着吃剩的点心匣子,桂花糕的甜香混着烟火气在空气中弥漫。
靠门处,五名护卫背手而立,腰间佩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铠甲的鳞片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们不时望向庙外的岔路,眉头紧锁——早就过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