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自己图谋的墨大夫，韩立问他讨要解药。

为了防止韩立逃走，墨大夫给他期限修炼长春功的同时，也给他下了毒。

确切来说，是喂了毒虫虫卵，若韩立没在墨大夫规定的期限内达到要求，虫卵就会开始破茧长大。

然后开始啃噬他的五脏六肺，直到将他全身的血肉啃噬干净。

墨大夫清楚，以韩立的聪明和谨慎，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但他自己同样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和后手。

就没打算让韩立逃出他的手掌心。

因此韩立讨要毒虫虫卵解药时，墨大夫只是笑了笑，很痛快就给了他。

韩立接过来，犹豫片刻还是吃下去。

没什么异样的感觉，韩立心下稍安，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墨大夫。

再次问出了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墨大夫，张铁究竟去哪儿了？”

他和张铁一起参加七玄门考核，落选后被墨大夫带回神手谷做药童。

他们一起学习认字，他修炼长春功，张铁因为修不了，便改修铁甲功。

铁甲功修炼过程痛苦不堪，每次回来身上都是一身伤，可张铁没有半点退缩。

韩立还经常给张铁制药、让他泡药浴，以恢复身上的伤。

还说好要一起闯出名声再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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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打拼了八年多时间，要看着就要有所成就，因此张铁绝无可能一句招呼都不打，就丢下自己独自回家乡。

墨大夫的说辞，韩立一个字都不信。

这是张铁失踪两年后，韩立第二次问墨大夫同样的问题。

这次墨大夫没有再说张铁回家的话。

而是眼神复杂地看向倔强得非要问出结果的韩立，半晌，笑得诡异：“你自己心里早就有所猜测，何必明知故问。”

墨大夫这话说出，韩立眼神变冷，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他只觉得悲凉。

“张铁跟着你六年，视你如师如父，照顾你六年饮食起居。”说着韩立声音微颤：“你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

墨大夫沉默一瞬，眸光中闪过复杂。

“我也不想啊，可谁让他知晓了我的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知道张铁失踪的真相和原因，韩立苦涩一笑，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的悲痛消散，只余下冷漠。

墨大夫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他住的小屋。

韩立没有迟疑，抬脚紧跟了上去。

进屋后韩立将手递过去，让墨大夫查看他自己的修炼情况，墨大夫查看完，眸光大亮：“果然是长春功第四层。”

墨大夫就差兴奋地原地蹦哒起来。

韩立眸光一闪，趁着他情绪激动之际，迅速且果断出手。

于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擦着墨大夫的脖颈而过，墨大夫险险避开。

瞳孔微缩，眼露寒芒：“小兔崽子，这些年你倒真学到了点本事。”

就是有些可惜了，这些雕虫小技，在他面前还不够看的。

自己当年叱咤岚州，威名赫赫时小兔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