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随性。
就像现在,午膳时分,庄之行自然而然就留下来用膳,跟自个儿家似的。
“小东家,墨神医说有位特殊的病人,需要您去前头医馆瞧瞧。”
下午,月奴正忙着,突然医馆的学徒过来后院禀报,话落月奴眸光一闪,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学徒恭敬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还有你师父墨神医治不好的病人?”庄之行直起身子看着月奴。
月奴抬头,好笑地盯着他:“你这话说的,我师父他又不是大罗神仙。”
“好啦,你在后院好好待着,别乱走,我去前头瞧瞧就回来。”
月奴叮嘱完庄之行后起身,将石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后一并带走。
“啧,知道啦,还用你吩咐?”
他是纨绔不假,可又不是真不通人情,还能在人家家里乱走乱看?
回春堂医馆。
月奴出来的时候,拾雷一眼就看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尽管早就已经听过这位小神医的名号,可到底没有如此近距离看过她。
如今知晓她是观风的小师妹,而且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生得这般清丽绝俗,拾雷感觉还挺新鲜。
愣神一会儿,拾雷很快收敛心绪,走过去行了一礼,坐在月奴对面。
让月奴给他诊脉,又恰到好处地露出臧海给他的那枚玉佩。
月奴看到玉佩后心中了然,抬头打量一眼对面的年轻男子。
男子五官俊秀清雅,皮肤惨白,倒是一双眼睛亮得出奇,格外有神。
“小神医,我这病可还能治?”
月奴心中暗笑,明明气血旺盛,身上功夫也不弱,偏偏画个大白脸装病,也不知道臧海从哪里找来的人。
还挺有趣,月奴忍笑,面上平静无波:“这位公子不必忧心。”
“你这病根源在心,心静则万事不扰,病也就自然能消散。”
月奴给他开了个养身补体的方子。
将人打发走后回到后院,前头的病人依旧是她师父墨神医来诊治。
另一边,拾雷拿到药方后也没有耽搁,立刻来客栈找臧海和观风。
“这就是小神医开的药方。”
拾雷把药方递给臧海,他琢磨了一路,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不知道这兄妹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臧海接过药方,打开后仔细一读,看到末尾相连的几个字,嘴角微微上扬,观风和拾雷好奇地凑过来。
“月奴说了什么?你这么高兴。”
“你们看这里。”臧海指了指药方末尾,相连的那一行字。
观风和拾雷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那字连接起来是:无恙,亥时三刻见。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恍然,拾雷道:“原来蹊跷在这儿呢。”
观风挠了挠鼻子,疑惑地看向臧海:“稚奴,月奴说亥时三刻见,可她也没说在哪里见呀。”
臧海闻言,拿着药方的手微微一顿。
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淡笑道:“自然是去平津侯府。”
“平津侯府?”观风有些不可置信:“稚奴你疯了?平津侯府守卫森严,你怎么能让月奴潜入平津侯府?”
臧海无奈一笑,看向观风:“小师兄,我也不想啊,可月奴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而且她向来都是来去无影。”
“这京城,还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他倒是想置办一处自己的宅院,这样以后见面也能方便。可京城寸土寸金,他手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师父住的客栈,就更不太方便。
毕竟师父和赵秉文关系密切,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完全信任师父。
更别说让他们知晓月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