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指,在骨扇上来回抚摸。
鹤官像是死了一样,没动弹一下。
你握住了骨扇,下一秒,扇下生风!
——鹤官,是你永远的朋友!
高士之风穿堂过,把梨花树上的雀官扇了下来,眼看着就要砸到底下的莫班主!
见你选择了相信鹤官,莫班主脸上只有落寞。
像是毫无察觉,自己将要被雀官砸到!
就在同一时刻,却有一声凄厉的叫喊传来!
“大娘!!!雀儿!!!”
目睹一切的鸠官肝胆欲裂,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推开了莫班主!
十几米高的树上,雀官摔了下来!
剧烈的一声响。
夜影碎,杯酒洒,蜂腰断。
莫班主毫发无损。
雀官歪到一旁,几乎可以算是毫发无伤。
鸠官却被砸断了腰,高傲的人匍匐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莫班主像是害怕,又像心疼。
一边扶起奄奄一息的鸠官,擦干净她眼角的泪。
一边恨恨地对你说:“难怪说一见误终身,第一眼永远最重要。”
“你还是相信了诡!”
你当然知道,鹤骨是诡。
但!
你手下骨扇并未停歇,面对莫班主的委屈、鸠官的仇恨,你只问莫班主:“你预知到了什么?为什么养着猫头鹰?”
莫班主的表情,毫无变化。
却在你说出下一句时,有轻微的龟裂!
你:“莫大娘,你一直在问我,但我也很好奇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
“要怂恿雀官自裁?”
原本心甘情愿替死的鸠官,突然睁大了凤眸:“你说什么?!”
——原来,在你刚刚过来的路上,发现了不对!
伶人们的居所,大有问题!
在一堆光亮宜人的屋子间。却有一间不同。
那间屋子,低沉、阴暗,像是永远照不进光!
但它,并不在阴面!
温度和光线,可以说是巧合。但不能解释,墙上为什么挂满了奇怪的挂画!
每一幅,每一件。
血色夕阳,萧瑟西风,苍茫水天,驿道黄叶。
看一眼,就感觉心里难受,孤独,让人想回家。
可是伶人,没有家。
天长日久,何其强烈的暗示!
而房间的颜色,也很奇怪。
黑色。朱红。蓝色。
充满了杂乱的线条,像是撕裂的伤口。
既不符合美学,又不和谐。
住进去,恐怕根本得不到休息。反而指向的是死亡!
你本来以为,这间房会是离经叛道的莺官,或者性情古怪的鸠官的。
可,心理学得很好的你,敏锐地发现。
房间里挂满了水钟!
只有时间感强烈的、很有计划力的人,才会容忍这么多钟表。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你却察觉到。
莺官和鸠官,都是随性的人!
反而是最乐观的雀官,更有秩序,自律也更强!
而在你们跑过的瞬间,水钟响了五次!
声音难听,像是催命的符咒。响完的瞬间,还在昏迷中的雀官,脸上的五官突然凝紧,身体更是抽搐了一下!
手指处,下意识地摆成了弹奏的姿势!
条件反射!
你看着上来就拖着官员一起死的雀官。
除了鸠官,没给其他人留后路的雀官。
心中强烈的违和感,终于有了一个解释!
——乐观积极的雀官,怎么会寻死?
重情的雀官,在梨园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