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自杀,每天都有人死去,我试着拯救别人,因为我知道我参加战争是为了和平年代人的幸福。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杀人不是为了弥补内心,你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杀人欲。”
他转过身,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对方,对阿比盖尔说:“邓布利多,你现在和昆汀一起去一趟西区,着重观察一下地下室之内的地方。”
两人无视了身后那人挣扎的声音,和几句“你们要干什么”的怒吼。
——啊,果然是想到吧。
内心只有麻木,是不是因为我其实也很生气,愤怒到想手刃他,那为什么我一直表现不出来?
——只是几句话就被激起,甚至轻易交出了自己的主动权,看起来完全没有经验的样子。
不能多想,不可以去同情他,战场都是这样残酷的,你那时候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忒修斯先生也是从战场回来的,和保罗一样,这样的家伙竟然还想要发动和麻瓜的战争吗?
说起来这样不就证明了麻瓜和巫师都是一样吗,只是秉持着这样那样的信念,然后发动战争,最后攫取的不过是他们的利益。
——这样的世界烂透了。
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她没有去办公室,只是去了审讯室旁的杂物间。
两间屋子靠的很近,有时候隔壁屋子声音大点还能听清楚。这个“爱德文”是真的急了,竟然连这点都忘记了,啊,不对。杂物间的事情还是霍拉旭告诉他们的,可惜了。在霍拉旭活着的时候,这个人没有和他处好关系;在霍拉旭死后,竟然被他一口气阴了两把。
结果房间早有人了,诺特和昆汀蹲在墙边偷听隔壁声音。
阿比盖尔嘴角抽了抽,注意到诺特手里的魔杖还在发着光,应该是记得录音了。
她蹲在一边,昆汀看起来表情也不大好,他之前一直和爱德文出任务。阿比盖尔记得昆汀甚至可以说是爱德文一手带起来的,两人的关系既是前后辈又是朋友。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爱德文会是傲罗部里面的那个叛徒,只是接下来的审查,昆汀肯定也是重点关照对象。
突然感到自己衣角被人拉一下,正是昆汀,对方很小声地问她:“你不是要去抓同伙的吗?”
“假的。”阿比盖尔淡定地说,蹲下身子也凑过去偷听,“西区有地下室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又不能一个个翻过去,诓人的。”
她转头,又想了想,魔杖对准昆汀:“抱歉了,必要操作,摄神取念。”
仔细翻了翻对方的短期回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阿比盖尔松了口气。
昆汀捂着脑袋,又无奈又苦笑:“别这样啊,你师傅刚刚已经对我动过手了,你们师徒怎么都这样。”
他说着接过阿比盖尔递给他的糖果,女人蹲在他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
“没事。”昆汀摆摆手,“你们这么做也正常。”
“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手脚。”阿比盖尔面无表情地撒谎,“毕竟是巫粹党,我和诺特前阵子还在他送给我们的礼物上发现一点混淆魔药。”
昆汀沉默了,低下头继续监听。
但是阿比盖尔知道他肯定忍不了,爱德文是叛徒这件事,昆汀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加上被诺特和她前后使用了摄神取念,此刻的昆汀需要的是安慰,哪怕他根本不想回复。
阿比盖尔的声音沉重:“昆汀,我很抱歉。我和诺特做的事情,到最后才告诉你……是我提出来的,不提前告诉你这件事,而是让忒修斯带你亲眼看到这件事。”
如她所料,昆汀发出了一声冷笑:“为什么?觉得我迟早会背叛你们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已经被那家伙策反了?”
“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