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我带着医疗队赶到时,男孩已经奄奄一息。
他的母亲跪在地上,抓住我的长袍,哭得撕心裂肺:“神父!求求您救救他!”
我蹲下身,握住男孩滚烫的手,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仿佛我是唯一的救世主。
“上帝会做出最好的安排。”我睁开眼,语气沉重,“把他带去隔离区吧。”
隔离区在营地的最边缘,其实就是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废弃仓库。
里面已经住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是感染了未知病毒的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他们不知道,所谓的隔离,只是为了让他们死得更“干净”。
每天夜里,老张都会带着人去那里,把死去的人拖出来,处理成“特殊食材”。
水源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感染的人越来越多。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营地里蔓延,有人开始怀疑是上帝的惩罚,有人则认为是外面的“怪物”在作祟。
“神父,我们必须找到新的水源。”老陈忧心忡忡地说,他的脸色也不太好,“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
我看着地图,手指在一个标记着“净水厂”的地方敲了敲:“明天我带一队人去那里看看。”
老陈脸色一变:“神父,那里太危险了!据说有很多变异体!”
“为了大家,我必须去。”我语气坚定,心里却在冷笑。
净水厂确实危险,但那里藏着我三年前埋下的一批物资,足够我一个人活上十年。如果营地保不住了,那里就是我的退路。
出发前的晚上,我去了地下室。
那个年轻女人还活着,她蜷缩在角落里,看到我时,眼神里没有了恐惧,只剩下麻木。
“想活下去吗?”我问她。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
“明天跟我去净水厂,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放了你。”我解开她身上的铁链,“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不过营地外的变异体,可比我残忍多了。”
女人抬起头,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带着五个守卫和那个女人出发了。
越野车在废弃的公路上颠簸前行,窗外是荒凉的景象,倒塌的建筑,废弃的汽车,偶尔能看到变异体在废墟中穿梭,它们的嘶吼声像砂纸摩擦着耳膜。
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她的手腕上还留着铁链的勒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问。
她愣了一下,低声说:“叫我小王吧。”
我心里一动,这个介绍方式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净水厂的大门紧闭着,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布满了弹孔。
我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里面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腐烂混合的气味。
“分头搜索,注意安全。”我对守卫们说,眼神却瞟向了厂房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我藏物资的仓库。
就在这时,一阵嘶吼声从二楼传来,几只变异体扑了下来。
它们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绿色,手指像利爪一样锋利,嘴里流着粘稠的液体。
守卫们立刻开枪,枪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我拉着小王躲到一根柱子后面,看着他们与变异体搏斗。
一个守卫被变异体扑倒在地,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然后就只剩下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另一个守卫的胳膊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快走!”我拉着小王,趁乱向仓库跑去。
仓库的门被锁着,我用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