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就此离开,自己当然不会刨根问底。
可若他们还打算去理会雪山之局,那这件事,也许便是关键线索。
“我方才先你们一步来到此处,那些妖军便已在攻击禁制,我确定这禁制只防妖族之后,便猜到布置者是友非敌。
如今看来,轻羽忽然离去,应该便是察觉到了此人的气息。”
古行知此刻转移话题,夜清河并不意外,但也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于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行事?”
可古行知却答非所问,口出惊人之语:
“先解决他。”
此言一出,轻羽目光一转,望向古行知的眼神,立时不善起来,忍不住出声。
“什么意思?”
而古行知则望向那始终没有开口的男子...
“他是灵体,你们看不出来么?”
轻羽空有止境修为,但却没有止境应该有的眼力,所以她并未看出对方有异。
只是见对方望着自己,默不作声,而自己正好可以继续暗中驱散他的戾气,何乐而不为?
难得对方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反抗,驱散起来得心应手,要比先前交手简单太多。
可是..
如今被古行知这般提醒,轻羽立时明悟...
察觉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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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大师父常年被戾气浸染,纵使这五彩莲花有净化戾气之效,也不可能短短照面,以及片刻功夫...
便将他这数百年积攒的戾气尽数化解。
这只能说明,眼前的大师父...
“羽儿,百年不见,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就在此时,白衣男子忽然出声,原来他不是不能说话,而是方才真的没有说话。
至于他同样望着轻羽,沉默不语,是因为他太久没见眼前此女,想要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徒儿。
又发现对方在为自己驱除戾气,自然是要配合。
“百年?”
轻羽闻言,察觉到了其中不对,面上浮现出疑惑之色,投去询问目光。
而白衣男子似有所察,轻叹一声...
“原来...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么?”
听到眼前这熟悉的温柔声音,轻羽仿佛回到了百年之前,无数记忆在脑海中翻涌而出。
而她也更加确定,自己这些年来相伴的的确是大师父,却不是眼前之人...
因为自己再见大师父时,他便将自己当做了止业。
可是眼前之人,却直接分辨出自己是轻羽,不是止业,尽管自己如今,全然是止业年轻时候的模样。
“大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
轻羽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关切,即便眼前男子此刻暴起出手,她怕是都不会有丝毫反抗。
古行知看在眼内,立时出声打断了眼前这师徒相认的一幕。
轻羽作为自己这一方如今最强战力,可不能被情感左右。
“你清醒一点,他不是你这些年来朝夕相处的师父。”
“不可能!他就是...他怎么可能不是?!”
轻羽此时内心很是复杂,她自己其实已经意识到,眼前之人并不是自己朝夕相伴之人。
可是比起那个阴郁反复,被戾气所控的师父,她心中所向,正是当年温文尔雅的白衣师父。
眼前之人,与当年之人如出一辙。
有没有可能,大师父的戾气问题已然解了,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大师父?
即便只有一丝可能,她也愿意相信,即便明知是一场虚妄。
可就在此时,屋舍之内,止业缓步而出,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