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词和实物对应起来。
就在小屋的零件堆几乎要漫到床沿时,吴站长再次驾临,这次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捧出一个大纸箱,里面赫然是一套崭新的显像管和一个颜色时兴的电视机外壳!
宋运辉看着那光洁如镜的显像管,屏住了呼吸,这玩意儿太金贵了!
“小雷同志,这东西我可是豁出老脸弄来了。”吴站长压低声音,紧张得额角冒汗:“拜托了,我儿子的终身大事,可就看你这一哆嗦了!三天,说好了啊!”
他反复叮咛了好几遍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秦浩的脸色也难得地正经起来。将新显像管被极其小心地嵌入新外壳。
秦浩利用废旧电路板上拆下的“良品”以及吴站长送来的一些新配件,开始重新组合。电烙铁持续发出“滋滋”的轻响和松香的焦糊味,在炽热的灯泡下散发着独特的气味。
他的手指在密集的元件中飞舞,焊接、连接、调试电路板。
有时一个焊点需要焊好几次才能完美,有时某个测试电压不对,需要反复检查通路。宋运辉变成了最专注的学徒和最得力的助手,递工具、帮忙固定板子、用万用表测量一些基本电压,眼睛瞪得发酸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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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电烙铁的声音、两人偶尔简短的交流和机器的低鸣。
终于,一个内部焕然一新的电视“躯壳”诞生了,所有组件被完美地整合进那个崭新的外壳里,后盖也被严丝合缝地装上。
三天后,吴站长几乎是掐着点冲进了养猪场。看着那台焕然一新的电视机,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呀呀!成了!真成了!小雷师傅,你真是这个!”他激动地竖起大拇指,迫不及待地示意秦浩通上电试试。
插头插入简陋的拖线板,开关按下。一阵轻微的嗡鸣后,电视机屏幕……亮了!然而,并没有出现预期的画面,屏幕上只有密密麻麻、闪烁不停、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色雪花点,伴随着哗哗的噪音。
“哎?这……这是咋回事?”吴站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浩早有预料,淡定地解释道:“吴站长别急。信号源是好的,机器内部通道应该也通了,雪花点是高频噪声。这说明信号接收没问题。”
“天线!咱没装天线,接收不到电视台发射的信号,所以才没有图像。”
吴站长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对对对!瞧我这脑子!还没安天线呢。”
随后又搓着手陪笑道:“小雷师傅,你看……一事不烦二主,你修都修得这么好了,好人做到底,再受累跑一趟我家,帮我把这天线也给装上。”
秦浩闻言,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脸上显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吴站长,你看我这儿……还有这么多活儿压着呢,耽误不得啊……”
吴站长是何等精明的社会人,立马心领神会。他飞快地从内侧口袋里摸出几张粮票,不由分说地塞进秦浩手里:“小雷师傅,我懂!技术活儿,不能白辛苦!这点粮票您拿着,全当是耽误您功夫的补偿了!一定帮帮忙!”
宋运辉一看,好家伙,三张面额十斤的全国粮票!三十斤大米啊!一家三口省着点吃够一个月的伙食了。
秦浩嘴上连连客套着:“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吴站长您太客气了……”
手指却灵巧地一翻,那几张宝贵的粮票就无比自然地滑进了他的裤兜深处,整个过程丝滑流畅,堪称魔术手法。
“行吧,既然吴站长这么有诚意,我这儿再忙也得给您挪出点时间不是?”
“好好好!那太好了!”
当晚,就在宋运辉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时,秦浩推门进了屋,手里还拎着一瓶高级麦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