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贼人的踪迹,王茂平这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和妻子提起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但妻子则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没有见过,被贼人盯上还在高兴的人。
安初筠的心里其实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贼人终于现身,夫君能够更好的去防范,更好的去保护他自己,但出于对丈夫的了解,心中还是有着无奈。
“夫君不打算现在动手,将那群贼人抓了?”只有将贼人抓了,夫君才能安全。
“还不是时候,如今还不能确定那些贼人的身份,对贼人也没有基本的了解,不是动手的时机。”王茂平解释道,确实是如此,如今的他还没有弄清楚贼人到底是不是黎苍社的人。
“只是这样而已?”妻子将头靠近了一些,让他能够闻到发丝中飘散的淡淡香味,很好闻,却让他下意识的后退。
果然妻子还是太了解自己了一些,王茂平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拉住妻子的手:“初筠,你是了解我的,这小鱼已经出现了,不引出更大的鱼,为夫不甘心啊。”
只是将这些现身的贼人抓了,那收获他可是不满意的。见妻子没有说话,王茂平将妻子的手攥的更紧了一些:
“初筠,只有将那些贼人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不敢再对我出手。所以我一定要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疼的感觉。”
这次安初筠脸上虽然带着无奈,但总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我知道夫君说的有理,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绝对不能够冒险。”
“夫人说的是!为夫莫敢不从。”王茂平赶紧赔着笑脸说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王茂平因为少了一些心事,能睡一个好觉,但是有些人,则是不然。就比如和化坊的某处院子,有几个人聚在房间之中,面色都有些阴沉。
“嘶,你轻点,你下手可是挺狠啊,怎么没直接送我下去呢!”男子的头如今已经不再流血,但明显已经肿了起来,正由着另一个人包扎,言语中还充斥着怨气。
“平时也没有见你这么大的反应。”
“平时那是假血,这次老子是真流血了,而且伤的还是脑袋,那一样吗!”受伤男子的怒气,似乎更重了一些。
“我要不下手重一些,万一被王茂平的护卫察觉到了怎么办。”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男子自知理亏,拿着布正在包扎的手还是放轻了一些。
“那王茂平不仅没有下马车,连掀窗帘看一眼都没有,所以我这伤是白受了吗?”受伤男子的气看起来还没有消散,因为头上的伤口整张脸都阴沉的可怕。
“是啊,为什么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呢!难道咱们哪里露出了破绽?不都说那个王茂平爱护百姓吗?”对面椅子上的人也是满脸的疑惑。
却立刻被身边的人反驳:“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有什么破绽!就是天王老子来,也看不出破绽。”
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男子,终于开了口:“王茂平一直待在马车之中,连车窗的窗帘都不曾掀起半分,不可能发现什么破绽。”
“万一他那个护卫,发现我们的破绽了呢?不是说此人武艺高强吗?”包扎伤口的男子也加入了话题之中。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摇了摇头:“如果此人发现了破绽,那么就不会放我们离开。”
“如果放我们离开,在偷偷跟着我们呢?”认为出现破绽的男子,心并没有因为领头之人的话,就此放下。
“王茂平身边就跟着他一个护卫,除非此人会什么分身的法术,否则的话,怎么跟着我们。”
领头之人的话出口之后,其他人都点了点头,那个疑心颇重的男子也没有再反驳。
“可,头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头上的伤——”受伤男子有些无奈,他这伤就白受呗。
“我们什么都不做,至于你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