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自告奋勇的帮忙将棺材抬上车中。
赵福生看向刘义真:
“义真,这一趟守棺之行,可能要劳烦你了。”
刘义真挽了下袖口,露出结实的臂膀肌肉:
“老本行了,你放心交给我,我给你守得严严实实的。”
他说完,便跟着棺材一道上了马车,手掌按压着棺盖,坐在了马车里头。
赶车的车夫本来押运了一具疑似装了‘鬼’的棺材心中很是害怕,此时见刘义真这副架势,心下一松。
众人纷纷上车坐定,余灵珠喝了一声:
“走!”
车辆缓缓驱动,在村民们的注视下,带着伍次平离开这座村庄中。
伍次平趴在马车上往后望,见百里祠渐渐远离,他的脸上浮现出不安夹杂着兴奋的神色。
他手指用力扣紧了车厢,力道大得指关节发白,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
兴许是为了缓解内心的骇怕,他自言自语:
“走了,竟然是这样走了——”
他苦笑:
“我还以为,我这一世不死是离不开这里的——”
说完,他缓缓松手,像是脱力一般‘砰’声坐回椅子上。
待他一坐定,余灵珠立即发问:
“伍大人,武清郡的鬼祸究竟是怎么回事,确认与常家有关么?”
伍次平已经私逃百里祠——这一举动几乎算是挑衅了‘神明’轮回法则,在武清郡几乎可以算得上叛逃,罪无可恕。
他若被逮住,是死路一条,此时自然铁了心要跟赵福生等人坐一条船的。
这会儿听到余灵珠问话,他扭头盯着余灵珠看。
两人早年是曾有过短暂交集的,只是交集不多。
那时伍次平驭鬼,听命于封都,本该外派驻隶州,任期满回帝京,有望接手封都的位置;
余灵珠是前任鬼将选中的人,她的鬼十分特殊,因此驭鬼后留守帝都。
二人当年曾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只是时间久远,他被困在武清郡多年,脑子被鬼吃得差不多了,许多事情记得不大清楚,竟没将余灵珠认出来。
而余灵珠没认出他的原因,想必也是因为他困守此地,轮回多时,似鬼更胜于似人——亦或是其他的缘故。
此时趁着泛白的天色,伍次平多看了余灵珠几眼,倒找到几分熟悉的感觉。
“余大人,我昨夜竟然没认出你来——”
一听余灵珠问起常家,他立即便反应过来了:
“武清郡的鬼祸,确认是祸起常府。”
“你胡说!”
余灵珠倏地起身,伸手指他大喝。
伍次平被她吓了一跳,正欲起身躲闪,赵福生二话不说出手,将余灵珠手腕拉住:
“先别急着发火,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脾气别这么暴躁!”
余灵珠被她一拉,想要挣脱,但赵福生的力量大得惊人。
她的目光如炬,直看得余灵珠心中不安,最终轻‘哼’了一声,重新落座。
赵福生这才将手松开,看向伍次平:
“为保大家安全,你有话要直说,不必顾忌余灵珠。”
“哼!”
余灵珠揉了揉被她捏痛的手腕,闻言又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出言反驳。
赵福生问:
“我先问你,如今常府有哪些人呢?”
伍次平早年任隶州将领时,为人自负,实力敢说与余灵珠不分伯仲——兴许鬼的品阶有差距,但论驭鬼经验,他也不比余灵珠弱。
但几十年过去,他被困守的害处显现了。
面对余灵珠紧迫的气势,他竟提不起勇气与之争斗。
一想到这里,伍次平的手掌紧握成拳,心中更加悲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