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好吧……听妹妹的安排……”
原来,云可依赶来时,已提前安排女杀手们备好治疗用的马车,只待云鹤霄现身。
一炷香之后……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轻响,马车停在路边,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垫,隔绝了外界大半喧嚣。
云可依跪坐在软榻边,素手捻着一枚银针,凝神屏息,正小心翼翼地往兄长云鹤霄的肩颈穴位刺去。
“哥哥恢复的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云可依指尖稳准,银针刺入皮肉的瞬间,云鹤霄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舒气声,原本紧绷的肩背似乎都松弛了些。
“嗯……还是妹妹医术精湛……我才恢复的如此快……”
一炷香后……
车厢内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噼啪声,云可依专注地捻转着针尾,试图将淤积的气血疏通。
这时,榻上闭着眼的云鹤霄忽然开了口,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依依。”
云可依手上动作不停,轻声应道:“哥,怎么了?”
“阿寒受伤了,昏迷不醒。”云鹤霄的声音很沉,“要不……你去给他看看?”
“什么?他受伤了?”
“嗡”的一声,云可依只觉心头猛地一慌,指尖的银针险些拿捏不稳。
云可依抬眼看向兄长,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严重吗?什么原因受伤?”
“很严重。”
云鹤霄依旧没睁眼,眉头却微微蹙起,“依依,你是医圣的徒弟,医术远胜常人,要不……你去试试?”
云可依垂下眼,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重新稳住心神,继续为兄长施针,银针在她指间流转,有条不紊地刺入下一处穴位,疏通着阻塞的经脉。
云可依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波澜,只淡淡道:“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云鹤霄似乎松了口气,沉默片刻又道:“我记得三年前,你们俩吵了一架就闹僵了,一个去了京城,一个去了北疆。这都三年了,你不会还记恨他吧?”
针尾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云可依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轻声道:“怎么会呢?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是我误会萧慕寒了。”
“那就好。”
云鹤霄的声音柔和了些。
“他是哥哥的好友,于你而言,也和亲哥哥没两样。咱们三个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哪有解不开的误会?说开了就好。”
云可依将最后一枚银针收好,俯身替兄长掖了掖被角,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是,我知道。你们待我都极好,是我当年太任性,是我错了。”
“我家依依果真是……长大了……”
车厢外的风掠过窗棂,带起一阵极轻的呜咽,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云可依哭着跑开时,身后那道欲言又止的目光。
云可依心想“三年前……确实是我,误会了萧慕寒……他当时……一定很伤心吧!”
车厢内的空间不算阔绰,云可依却不知何时搬来了一只半人高的木桶,木桶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水,水面漂浮着几片深绿色的草药,氤氲的水汽带着清苦的药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哥哥,别动……”
云可依转身走到软榻边,弯腰便去解云鹤霄的鞋袜。
“依依,我自己来就好。”
云鹤霄连忙抬手想拦,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他虽是兄长,却也不习惯这般被妹妹照料。
云可依按住云鹤霄的手,指尖带着施针后残留的微凉,语气却很坚持。
“哥哥受了内伤,经络还没完全疏通,这药汤能活血通络,泡一泡好得快。”
云可依抬眼看向兄长,眼尾带着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