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决赛的临近,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林巧儿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湖面,在皇都掀起轩然大波。烟雨楼主涉嫌杀害惊雷谷弟子的消息迅速传开,各宗门议论纷纷,有人惋惜,有人猜忌,更有人将矛头指向七玄门——毕竟昨夜众人都瞧见白凤翎三人与苏清月同行。
卫戍军将苏清月暂时收押,等候皇室裁决。临走前,苏清月忽然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落在白凤翎身上,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白凤翎瞳孔骤缩——她说的是“血煞”。
“一定是血煞殿的阴谋。”回到驿馆,李子轩一拳砸在桌上,“他们杀了林巧儿,嫁祸给苏清月,既除掉了一个天生剑骨,又能让我们失去潜在的盟友。”
秦浩沉默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剑的剑柄。他想起苏清月那柄染血的佩剑,剑穗上系着的半块玉佩,竟与记忆中那枚碎玉一模一样。
“现在怎么办?”白凤翎急道,“苏清月被抓,我们没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我去求见陛下。”秦浩忽然开口,“七玄门与皇室素有交情,陛下或许会给我一个机会查明真相。”
然而,秦浩的请求被驳回了。据说陛下龙颜大怒,认为宗门私斗藐视皇权,下令三日内必须将苏清月问斩,以儆效尤。
“看来,皇室里也有影盟的人。”李子轩脸色凝重,“他们急于处死苏清月,就是怕夜长梦多。”
白凤翎看着窗外紧闭的城门,心中一片焦灼。苏清月是唯一知道血煞殿内情的人,若她被处死,线索就彻底断了。
“我去劫狱。”她猛地站起身。
“不可!”秦浩和李子轩同时阻止。
“皇都守卫森严,你根本不可能成功。”秦浩沉声道,“而且一旦劫狱,就坐实了七玄门与烟雨楼勾结,到时候我们连自身都难保。”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冤枉处死?”白凤翎眼眶泛红。
李子轩忽然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林巧儿的尸体入手。”
三人立刻赶往停放尸体的义庄。卫戍军虽看守严密,但李子轩曾在杂役院学过些开锁的旁门左道,三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了进去。
林巧儿的尸体被白布盖着,脸色青黑,显然是中了剧毒。白凤翎掀开白布,仔细检查伤口,忽然发现她的指甲缝里沾着一丝黑色的粉末。
“这是……”她用银针挑起粉末,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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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蚀骨散’。”李子轩脸色微变,“血煞殿的独门毒药,与那面具人的骨刃上的雾气同源。”
秦浩则注意到林巧儿脖颈处有一个细微的针孔:“她不是被剑杀死的,是先中了毒,再被人用剑补了一刀。”
真相渐渐清晰——血煞殿的人趁乱潜入阁楼,用蚀骨散毒杀林巧儿,再将苏清月的佩剑插入她胸口,伪造现场。
“有了这个证据,或许能说服陛下。”白凤翎将黑色粉末小心收好。
然而,当他们拿着证据求见皇室长老时,得到的却是冷漠的回绝:“陛下已下旨,岂容更改?尔等再敢胡言,休怪老夫不客气!”
三人无奈返回,刚到驿馆门口,就见王胖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条:“凤翎,刚才有个蒙面人给我的,说让你务必看看!”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子时三刻,天牢西侧水道,救苏清月。
“是陷阱吗?”白凤翎看向秦浩。
秦浩沉吟片刻:“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必须去。这是唯一的机会。”
子时三刻,皇都天牢外一片寂静。西侧的水道阴暗潮湿,散发着刺鼻的霉味。白凤翎三人屏息等待,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一个黑影从水道中钻出,正是被关押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