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5章 凤翔于天(20)(2 / 10)

的末端缠着块银符,符上的“镇”字缺了最后一点,缺口的形状正好能接住从洞顶渗下的雨水。雨水在银符上晕开的瞬间,箱里的兵符突然发出哐当声响,在地上排出行小字:“制藩镇,则天下宁”,字的间隙里结着些青苔,苔的走向与《河北藩镇图》上“驿道”的路线完全重合。

此时暗道外传来马嘶声,刘承佑贴着石壁听去,马蹄的节奏竟与澶州的更鼓合拍——每响五下停一停,正是天雄军的巡逻暗号。苏逢吉突然指着石室角落的排水口,口的形状与鸽血红宝石完全相合,他将宝石嵌进去的瞬间,排水口突然弹出个木盒,盒里的绢图上,黄河与永济渠的交汇处被人用红笔标出,标线上的“魏州”二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银丝,丝的末端粘着片金箔,箔上的“军”字缺角与魏州守将的令牌完全相同。

“魏州是天雄军的治所。”刘承佑想起昨夜在宫中见到的《削藩策》,其中一页的批注里,汉文的“削”与契丹文的“抚”被人用朱砂连成长线,线的末端往东北的幽州方向弯,拐弯处的朱点里沉着半颗珍珠,珠面的冰裂纹与银符的纹路完全吻合。苏逢吉突然从木箱里摸出块兵符,符上的刻痕在火光里显露出字——“昼察藩情,夜防异动”,字迹的浓淡与澶州驿卒的记录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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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排水口爬出时,正落在黄河渡口的芦苇荡里,荡中的芦秆上停着只白鹭,鸟喙衔着的丝线上,拴着半块铜符,符的缺口与刘承佑手中的那枚正好咬合。合缝处渗出的朱砂在泥地上画出条往东北的线,线的尽头泊着艘快船,船头的木桨上刻着“汉”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金丝,丝的末端缠着片麻布,布上的“北”字缺角与契丹使者的令牌完全相同。

“是耶律兀欲的人。”苏逢吉认出船尾的狼头装饰,饰上的鬃毛纹路与幽州送来的密信火漆完全吻合。刘承佑突然注意到船板的缝隙里卡着些谷壳,壳的形状与渡口地砖的凹痕完全相同,只是最边缘处被人用指甲刻了道浅沟,沟的走向与天雄军的甲纹完全相合。

快船沿永济渠往东北行时,两岸的柳树林突然升起些狼烟,烟的形状在风中组成字——“兵”“粮”“马”“甲”,四种笔迹在桂香里绞成绳,绳的末端缠着块被露水浸软的桑皮纸,纸上的“防”字缺了最后一笔,缺口的形状正好能接住船头滴落的水珠。刘承佑将桑皮纸展开,纸背的纹路里突然显露出幅地图,魏州的位置被人用谷壳拼出个“营”字,字的笔画与天雄军的营地布局完全相同。

船过贝州时,水面突然漂来些竹筏,筏上的粮袋印着汉家的“汉”字纹,纹的间隙里嵌着极细的银丝,丝的末端粘着片绢帛,帛上的“馈”字缺角与玉印的龙纹完全相同。刘承佑突然发现每只竹筏的筏尾都系着块木牌,牌上的数字相加正好是二十万石,与朝廷每月拨给天雄军的粮额完全吻合。苏逢吉突然指着筏底的暗格,格里的铜秤砝码上刻着“乾佑二年”,码的重量与汴梁新铸的铜钱完全相同。

“郭威在用朝廷的粮草私结藩镇。”刘承佑摸着玉印上的新刻痕,那是昨夜苏逢吉补刻的“制”字,字的笔画里渗出的玉屑,在船板上画出条往东北的箭头,头的末端粘着颗珍珠,珠面的光纹在日光里旋转,突然映出幅模糊的影像——魏州的校场,天雄军的士卒与成德军的将领在同一面旗下宣誓,郭威的紫袍与其他藩镇的绯袍在同片阳光下飘动。

快船在魏州码头靠岸时,天雄军的哨兵正在盘查过往船只,他们腰间的铜牌上刻着“汉”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极细的金丝,丝的末端缠着片金箔,箔上的“防”字缺角与刘承佑手中的玉印完全相同。刘承佑突然注意到每个哨兵的袖中都藏着半块木牌,牌的纹路与澶州驿馆找到的竹简完全吻合,合缝处的齿痕里卡着极细的麻线,线的末端缠着颗碎玉,玉的纹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