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成军叹口气道:「你给我的消息是挺准,货郎确实来了,但消息也来的太突然,我一时间赞不到好手,这仗打的不容易,
虽说没杀了货郎,但我确实打赢了,我摘了他货车的轮子,改天给你看看。」
石壁后边依旧没声音。
单成军也不高兴了:八「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自己吃亏了?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我没去,货郎不会放过你,你这条命肯定也没了,咱们互相帮衬,谁也不欠谁的。」
话音落地,单成军听到石壁那边有点声音。
他不确定对方到底什么意图,等了片刻,他绕到石壁另一边,看了一眼。
舒万卷在石壁另一边站着,他只剩下了半个身子。
这半个身子也不太灵便,奄奄一息的舒万卷伸出一只手,摩着墙壁,
默默看着单成军。
单成军眯着眼晴道:「你都成这样了,看我有什么用?」
舒万卷紧紧盯着单成军,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还想让我救你?」单成军咂咂嘴唇,「也不是不行,但咱们之前的价码,可得重谈了。」
舒万卷转了转眼珠,他的想法很明确,只要单成军愿意救他,什么都可以谈。
可单成军还有点犹豫:「这事要是让魔主知道了,我得完蛋,要是让乔毅知道了,你得完蛋,我悄无声息把你杀了,咱俩都不完蛋,你说这算不算两全其美?」
舒万卷没法回答。
不过有一点,单成军没有说错,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乔毅知道。
商国,朝歌。
乔毅坐在信孝园,看着谢功和朱进两个人下棋,
谢功控制右手,朱进控制左手,棋到中盘,厮杀激烈,谢功执白棋冲了一手,朱进一时间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他看向了乔毅,想让乔毅支个招。
乔毅摇头叹道:「看这一场烂局,却还让你两个杀得如此兴起,实在难为我了。」
朱进不作声,谢功忍不住了。
这局棋,他觉得自己下的不差:「兄长,不如咱们另开一局,对上一盘。」
朱进频频点头:「好久没见大哥下棋了。」
乔毅还是摇头:「你们俩这棋力还得磨练,真要和我对弈,你们没一个能撑得到中盘。」
谢功笑了笑:!「兄长说的有理,不下棋的人,棋力肯定最高。」
这话明显是在挑,但乔毅并不在意:「行棋布子,先看大势,再看局面,最后比得才是手筋,
你们两个下棋,手筋上看看还不错,局面上勉强照顾一两眼,大势上一眼都看不到,做个消遣也就罢了,在我眼里,这都算不上真正的棋局。」
谢功把棋子放下了:「既然兄长不吝指点,小弟还真有一事想向兄长请教,舒万卷表明心志,愿尽忠于朝廷,兄长却让他只身一人去魔土周旋,倘若有个闪失,朝中痛失忠臣良将,兄长此举,当真看清了大势么?」
乔毅笑了,他知道谢功对这件事一直有意见:「正因为看清了大势,才让他只身一人前往魔土,此间大势的根本,在于治和乱。」
谢功道:「劳烦兄长详解。」
乔毅道:「大商治世,在于治,无论用人处事、礼仪律法、尊卑高下,
都要做到井然有序,
舒万卷才学无双,而今又对朝廷一再表明心迹,按规矩,此人理应重用,可他诸侯已颇有声望,又该如何重用?给他封个亲王么?」
谢功还是不明白:「兄长既是想对舒万卷加以限制,为何又把他派去了魔土,等他在魔土建功立业,兄长不想给他封王,恐怕也难以服众。」
乔毅摇头笑道:「在魔土立功,绝非易事,魔土的要害在于乱,乱到无从看眼,乱到不可理喻,乱到魔土之主终日东奔西走,无暇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