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阿肆的信(2 / 2)

陶六一凑在她身边看,[阿姐,一切都安好吗,刻簪行一切如常,不必担心,另外陆家二公子来过簪行,让我转达你一句话讨债的来了。落款是阿肆。]

桑瑜指着信纸那五个字问“讨债的来了是什么意思?”

陶六一摇摇头。

“那三十两也还了,我没欠陆锦声什么东西了吧。”顿了顿又说“难道是利息?!”

不等陶六一说话,桑瑜气愤的将信纸拍在床上,起身叉着腰大骂“好啊陆锦声,区区三十两也算作高利贷,到底是商人一点亏都吃不得,算我小看你了。”桑瑜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又看她苦着脸说“你说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我日日给他送饭,两条腿差点…唉…不说那些伤心难过事了。”

陶六一适时出声“主子,其实你生病的时候是陆二公子替你找的大夫。”

她想起那天那位替主子诊病的姑娘,芙蓉如面柳如眉,生得也是极好,温和有礼,医术精湛。

“这不是应该的么,久病床头无孝子…啊呸、错了错了,口不择言,慌不择路,失误失误,我意思是说我生病不是拜他所赐么?”又说“还有陆锦声怎么来了?”

“向大夫出诊去了,恰巧碰到他。”

“好吧。”就向大夫那个小医馆,找不到人也是常事。

“六一,你说说我这回得赔他多少钱?”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怎么推算出要送几天饭才还得清?”桑瑜有点认命的意思,“六一,你说说他能给我打个折吗?回去后肯定有一顿忙的。”

“六一,要不咱俩别回去了,我看这訇城环山环水适合养老,把簪行也搬过来?”

“六一去给阿肆写封信,叫他赶快行动,不然跑不了了,等他被抓住威胁我回去怎么办?”

陶六一听着她自言自语,浮想联翩,忍不住说“主子,陆二公子不会这么不讲情面的。”

“屁,他就是这么下三滥的人!”

“不是。”

“就是。”

“真不是。”

“我说是就是,绝对是。”

“……”

陶六一摇摇头,主子这是魔怔了吧,送饭送怕了?!

陶六一看着她在房间里踱步,皱着眉,手指点着下巴思考,心想着出门去找点吃的给她吧。

等她端着面条回来的时候,桑瑜早已以一个奇特的姿势睡倒在床上了。

陶六一面上浮现几条黑线,她还以为她有多怕呢。

心大的可以。

陶六一将她摇醒,叫她吃面,在桌边看着她大快朵颐,忍不住问“主子,你想到对策了吗?”

“没有。”

“那你…”还睡的着。

桑瑜端起只剩汤的碗,大喝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将碗置在桌上,打了一个饱嗝儿,回了床上。

陶六一脑子里只想着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