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甚至于,应该都不在目前这个时间点。
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要么就是“禁制”?她总也不能彻底了解当时所在的时空。
不过,只要自己一直不落单,这种“走失”的情况,便会“延迟”。
“唉——”柳奕又想起了她的狸猫。
二苗已“失踪”大半年了,就在去年,她最后一次走失回家后不久,柳奕便再也没有见过它。
恁狸仔虽不是她家“原生”,也好歹喝过白芸里的娘奶,在柳家待了将近两年,大部分时间还游荡在外,那也是她亲眼从小看大。
柳奕知道,它一定游荡去了某处,生活得也应该不赖——从她家小崽的个性,到它的本事,恁都不是会吃亏的主。
所以她谈不上伤心难过,失落却总会有一点。
芳娘安慰她说,狸猫到底不比别样家畜。
尤其二苗,它天生就是喜欢自由的个性,从来也没受过任何约束,在柳家稍微长成,就一直都是想来便来要走便走。
没准哪一天,它又忽然自己回家来了呢。
这么猛可里一下想起它,心里还甚为想念呢……希望白芸里的山林,能够让它舒心惬意,无忧无虑。
在那场冰雹之后,白芸里的气温一天天暖和起来,渐渐又有了快到夏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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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年的夏收,恐怕会有些叫人难受。
许多人家种了小半年的麦子,原本还有个把月就将成熟了,却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
生长到一半冻压坏了的麦穗,已无挽回余地,只能眼看着减产。
菽豆的情况普遍略好,雹子化了后几日,豆苗逐渐发了新叶,慢慢恢复了生机,又迅速生长起来。
粟谷,有些人家重新下了种,有些人家赶快清理了翻种成别样作物,柳家则看着情况略补种了一些。
他家现种着的这一茬粟也有两个品种,其中一种被柳全命名为三石半,另一种则称为蜡嘴黄。
它们都和原来的十里黄没有丝毫关联,一种是空间内的早熟品种,一种为晚熟品种。
命名的时候,照芳娘说,不如就叫早秀、晚香,但一家子合计之后,发现本地还是喜欢用三字或四字取名,也得再多体现些品种特色。
柳奕综合了爹妈的意见,提议完整又可以叫“早秀三石半”、“晚香蜡嘴黄”,以直观表现这两个品种一个早熟高产、一个晚熟金黄香糯的特点——嗯,五个字也更长更“霸气”。
在这次的雹灾过后,柳全就将快生的“三石半”分给了渠郎和遭灾严重的何家与季家,希望能够最大限度地帮助他们挽回损失。
至于其他有些人家,不是他们不想给,恁还得看对象。
粮食生产实在太重要了,这和随意种点小菜可不一样,一季不成就可能叫农家吃不上饭。
动辄便关系几十亩地收成的事,改换粮种?没那么容易。
每每有一个新品种出现,农人们更喜欢持观望态度——这一观望,没个三五年都不会轻易拍腿下定决心。
什么“勇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压根就不常见。
冒了风险翻了船时,说“你看那个傻子”的倒还多一点。
她家粮种再好,也没有“旧粉”的人气基础。
现在这时候拿出来,才真个是救命的,不至于被人说三道四。
翻船也不怕,柳家自己已不声不响种过两三年了,能到什么收益,大体心里有数。
何家与季家,他们这两年也打了些交道。
何家大房的阿狗为柳家熟人,是个豁达性子;他家兄长有些冷,天生和谁都不亲近,人却没啥可说的,起码人品不差。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