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悬崖也纷纷塌落下来,如此破坏之力,实在是骇人听闻。
就在风疏竹准备再次躲避之时,又一道破空声,从背后袭来,截住了自己唯一的退路,心念一动,风疏竹并未回头,用眼角余光向后瞄了一下,接着抱紧了水凌月,探出一只手来,握住水月剑,一声厉啸,迎着上方那条巨大的黑影直上。
背后来袭的那道剑光见势,似乎是顿了一顿,但随即也跟了上来,但明显是心怀不轨,要趁人之危,暗箭伤人,更唯恐留下一丝缝隙,被风疏竹借机溜掉一般,紧迫着风疏竹直面与那条巨大的黑影对击。
风疏竹却不似察觉,如同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向那条威力无比的巨大黑影迎了去,没有一丝退却,没有一丝犹豫,他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怀中那如同冰雪一样清丽的女子脸上,仿佛对一切都释然了一般,他怀中抱着的便是所有了,能与她一同碎骨粉,他无怨无悔。
在接近黑影的前一刻,风疏竹抱紧了水凌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甚至将手中的水月剑也放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头,坦露出来,甚至于是在自取毁灭。
但即便是如此,后的那道剑光,却任然未放松一分一毫,紧bi而来,它不会给前方的这二人任何可乘之机,任何生还可能,它紧紧地把守着生门,甚至于它出现了一点点大功告成,置对手于死地而后快的欢乐。
就在上有黑影下压,后有险剑光袭到的那眨眼之间,电光火石之中,“腾”地一声,白光隐现,风疏竹怀中的水凌月,连同水月剑都消失不见了,只剩
下风疏竹带着爽朗的笑容,一衣袍随风轻摆,他回过头去,坦dàngdàng地看着那袭来的剑光之中,梁纵得意放肆而险的笑脸,而后抬起头来,孤注一掷般与那条巨大的黑影对撞上。
后的梁纵一直紧紧跟随着,御剑飞行中,他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唯恐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他要亲手将前方的那二人送上绝路,但就在这最后时刻,风疏竹的反应,忽地令他当头一愣,颇感诧异,略一沉思便马上反应过来,失声高呼道“不妙!”
但那条黑影带着无边的力道和煞威之气,已经重重砸落下来,在扫过风疏竹时,却如若无物,轻飘穿过。
“嘭”地一声轻响,风疏竹形支离破碎,白光过处,一片竹叶在劲风中摇摇晃晃,轻轻飘落到梁纵面前,它飘落的是那样的缓慢,那样的诡谲,似乎带着一丝嘲笑,在梁纵面前打了个转,逗留了片刻,才被劲风卷着倏地一下,飞向了一旁。
泰山压顶般的黑影,转瞬直砸下来,梁纵首当其冲,只见其恨恨然道了一声“卑鄙!”却再也来不及做任何躲避,便一扬手,将手中纸扇打开,左后掐诀,口中喃喃念咒,又见金光一闪,在其面前凭空出现一座巨大的山峰,与那道黑影轰然对上。
“轰隆隆”一声巨响过后,
那条从天而下的黑影被巨大的山峰一托,明显慢了几分,但巨大的压力,顺着山势碾压滚下,一时间山石崩塌,落石如雨。
“咔嚓嚓”一阵巨响,高耸的山峰被拦腰碾压出一道巨大的裂缝来,稍后,那条黑影一顿,滚落之势被山峰止住。
随后,“轰隆”一声大响,山峰碎裂成数块,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梁纵眉头皱了几皱,形顿了一顿,颤抖着手,抚住自己的前,“噗”地一声,一口血雾喷出,他抬起来手来,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吃力地合上纸扇,攥着拳头,向四下里寻看了一番,气急败坏地厉声高呼道“风疏竹,卑鄙小人,这笔账,本座早晚要与你清算!”遂一甩衣袖,化作一道剑光颤巍巍地而去。
而那条巨大的黑影,也因巨大的反震之力,又倒飞回去,巨力传导之下,瞬间便将旗兽庞大躯击出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