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台阶了,她不就坡下驴还能怎么样呢? 她双手颤抖,俯身赔礼道“妈妈说的对……我是失足落水,方才不懂事,使性子犯了错,惊扰到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晏衡睨着她,冷哂道“分明就是投水栽赃,非说成是失足落水,家兄与靖王府在你眼里成了什么?我又凭什么接受你们粉饰太平? “——管卿去备车,我们回城,回去后直奔程府,我要亲自寻程大人说清楚,也免得日后再生波折。” “世子!” 程淑这回是当真慌了,“还请世子高抬贵手!” 晏衡冷笑“你自行投水反过来栽赃家兄,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心知肚明! “先前我与李姑娘问及因由你还振振有辞,直以为我们靖王府的人能任由你耍于股掌之上,唆使下人来糊弄我,丫鬟从实招了你还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儿却让我高抬贵手? “你倒是好大的脸! “这是合计着能赖着我晏家便赖,赖不着就装回孙子,我定能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回头你再得了什么机会,怎么往我靖王府头上泼脏水都不知道! “我晏衡从来不做斩草不除根的事,你还有什么话,留着回了你程家再说! “——走!” 晏衡说完眼刀往管卿处一扫,即提着剑与李南风往回走了。 “晏世子!” 程淑追上来,却被赶过来的侍卫硬生生给隔在后头。 李南风回头瞧了眼慌乱啼哭的她,收回目光跟晏衡道“你这家伙脑子还挺清醒嘛!” 晏衡唇角微微扬起。 春风里传来他的声音“你从前怎么会被这么个人耍了?” 李南风叹气“眼瞎呗。” 晏衡侧首看她,又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