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松了口气,道“倒不是我和钱大人怕担待责任,但你这么说,我们二人就这么办吧。”他说着看着钱羽。
钱羽颔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事情谈拢,杜九言起身告辞,钱羽也正好出去,和她一起出门。钱羽问道“荆崖冲还是本官给你引荐的。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
“本官实在是羞愧。”
昔日引以为朋友的人,现在发现如此不堪,他宛若被人打了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大人,朝中和荆崖冲来往密切,朋友互称的人很多啊,大人不必自责,是他伪装的好。”杜九言道“大人,谢大人,可靠吗?”
钱羽扬眉,含笑道“你刚才合盘托出计划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这不是大人您在嘛!我对大人您的信任,就如同信任我自己。你能来往不嫌弃的人,那肯定是您相信的人。”杜九言笑眯眯地道“所以吧,我就说了。”
钱羽噗嗤一笑,无奈地道“你就不要给本官戴高帽子了。你这小子,用得上本官的时候,就好言好态度的哄着,用不上的仿佛没有本官这个人。”
“年节里,也不晓得给我去拜个年?”
杜九言拱手,“今年实在太忙了,唉!”又道“现在给大人您拜个年。”
钱羽挥着手,“本官今年好的很,你就不要拜了。”
说着,摇了摇头要走。
“大人去哪里?”杜九言道“要是去鲁府,我和大人您一起啊。”
钱羽笑了起来,“走,走!”说着回头和随从吩咐了一声,“去和谢大人说一声,我半个时辰后回来。”
他的随从应是而去。
钱羽和杜九言一起,趁着中午时间去了鲁府。
……
秦太夫人从法华寺回来,走半道上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神态激动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些人在干什么?”秦太夫人掀了车帘朝外面打量,婆子道“奴婢也不清楚,要不然上前去问问?”
秦太夫人颔首。
一两拨人就算了,可一路走过来,她看到十几拨人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
这让她想起来,儿时有一年跟着兄长去庙会,她也看到了这样三两个成群说话的人,然后那天晚上就发生了暴动。是具体事情她记得不清楚了,但是那个画面几十年来,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婆子回来,隔着车回道“他们在议论荆崖冲荆先生被困在九流竹园的事,说荆先生是大儒,为天下培养了那么多的人才,还帮了许多的人做了许多的好事,圣上不应该困住他。”
“荆崖冲?”秦太夫人愕然,“难不成他和安山王的案子有关?”
婆子摇头,“这个奴婢没有问到,但是看样子不离十了。”
“这……很奇怪啊。”秦太夫人一脸狐疑,“他和安山王?”
“安山王那个蠢货有什么好扶持的,就算给他十万兵,他也不敢抢皇位吧。”秦太夫人道“荆崖冲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呢。”
她赶去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正要出去办事,秦太夫人拦住了他,“哥,荆崖冲和安山王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我这正要去宫里,圣上刚让人将安山王带去宫中问话。”安国公道“你要有空就给九江王送个信去,让他老实点。”
秦太夫人道“九江王一向乖巧,他怎么可能不老实。”
“你知道就好。承德侯府可经不得任何一点风浪,你想太平,就不要惹是生非。”安国公道“季玉的婚事,就作罢吧。”
秦太夫人不死心,“那季玉怎么办?”
“找个门当户对的府邸嫁出去,你要是找不到,我托人帮你找。”安国公没空和她多说,“你回去吧,我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