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晌午去起哄,让他赵老蔫儿下不来台!”
    “就是,杀杀他的嚣张气焰,儿子才当治保主任几天啊,屁事儿没有,就知道显摆了!”
    “独门独户还这么猖狂!小心他孙子到时候跟田老鼠一样,过得跟耗子一样……”心胸大的村民还好说,一些个见不得别人好的混账已经私下里开始串联,准备好好的洗洗赵老蔫儿的脸了。
    杨家人尤其如此。
    “大年啊,你是村长,这风头你能让他抢了去。
    今天这剪彩,咱们杨家人一个不去,让他赵老蔫儿叠纸钱,请鬼吃饭去!”
    “三叔,你这就想错了,我去!但是我不上台!”
    杨大年在家门口的小石狮子上坐着,一边儿抽着烟,一边儿挠着腮帮子,跟只野猴子一样。
    “他们不是非要整个剪彩仪式吗?
    行啊,到时候我就死站在下面不上台,连个领导都没有,他能叫剪彩仪式……你们到时候就这么闹,闹得他心脏发了,嗝屁着凉了才好呢!”
    “中!你这法子不赖,俺看行。”
    杨三叔拄着拐杖,嘴上连颗牙都没了,可这说起出风头,那可是比谁都积极。
    当然更见不得别人出风头了。
    “好了,等着吧,咱们柳树沟上回县里来领导还是六十多年前的事儿呢,他赵阳怕不是连李干事都请不来。”
    杨大年随手扔了烟头,扭头从地上拽起个葱头,剥开皮大嚼了起来。
    “让你择菜你择够了没?
    晌午饭不吃了是不是?”
    兰翠兰猛地一开门,见那捆子葱头还没动呢,上去一脚就踹在了杨大年屁股上。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在门口吹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