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支撑了半晌,也没从椅子上起了身来。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大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二姑娘和夫人说着说着一言不和,二姑娘就扑向了夫人。在二姑娘扑向夫人时,屋里所有的人都心头一窒,怎么办?两边都是主子,要她们这些下人如何是好啊。
可是,就是那刹那间,二姑娘却似乎是……站立不稳,摔倒了。应该是这样,不然会是怎样呢?总不可能是夫人拌倒二姑娘的罢,夫人是堂堂一府的主母,又是二姑娘的嫂子,况二姑娘是老太太的心头肉,这种上不得台面,又能惹恼老太太的事,夫人怎么会做出这样子的事呢。
孙惠莹缓了半天,终于叫了起来“贾迎春你……哎呦!……兜铃,雅菊,你们两个死蹄子,你们怎么不知道来扶起我啊!”
兜铃这才回过神来,忙和雅菊跑过来,扶起了脸有些扭曲的孙惠莹,“姑娘,您没事罢?”
孙惠莹终于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此时的她,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有些散了,样子狼狈不堪。满屋的下人们都极力的低着头,最好别让二姑娘看出自己是哪个才好。
孙惠莹觉得自己失了所有的体面,她咬紧了牙,因为羞,也因为疼。
迎春此时也站起身来,忙走到孙惠莹的身边“二姑娘,你怎么好好的就摔倒了呢?来,让我看看有没有事?来人啊,请大夫去。”声音关怀又紧张,她一面问着孙惠莹,一面急急的吩咐司竹请大夫,似乎是自己的亲妹妹受了最重的伤一样。
“够了!贾迎春,你充什么好人,不是你拌了我,我怎么会摔倒呢?”
此时帘子挑起,孙老太太扶着麦冬走进来“怎么回事,午觉也让我睡不好,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孙惠莹一见母亲进来,扶着兜铃和雅菊的手一瘸一拐走过来,声音颤抖起来“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回事?”孙老太太看着女儿的狼狈样子,皱紧了眉头。
“是她,”孙惠莹一指迎春,“母亲是她拌了我。”
迎春似笑非笑的看着孙惠莹“二妹妹,饭不能乱吃,这话呢,也不能乱说,你说是我拌了你,谁作证?哪个看到我拌你了?”
孙惠莹没想到迎春会这样无赖,她想冷笑,却因为摔得身上痛,只能扯了扯嘴角,一指兜铃几个人“她们,都看到你拌我了。”
迎春看向兜铃和雅菊“你们看到了么?”
兜铃和雅菊看了一眼孙惠莹,低下了头。孙惠莹一见,急了“你们两个倒是说啊,你们不是明明在我身后么?你们会看不到么?”
兜铃低着头,小声说“姑娘,奴婢……奴婢真的没看到。”
“怎么可能?!你个贱婢子!看我不……哎呦……”孙惠莹气得抬起手来,却因为刚才摔得痛了,又皱着眉头放下手。孙惠莹又扫了一屋子的人“你们都该看到了啊?!”
下人们都低下头去,孙惠莹气得大吼起来“你们是一群笨蛋!”
“好了莹儿!”孙老太太打断了孙惠莹,“你闹得还不够么?”
“母亲,您怎么可以……”
迎春见孙惠莹气得说不出什么来,慢条斯理的说起话来“母亲有所不知,二妹妹是因为母亲蠲了她的水粉银子来找我寻事的,后来和我说着说着,二妹妹就要来打我,结果自己摔倒了。我知道二妹妹恨我,但是二妹妹不该冤枉我,满屋的人都看得真切,是二妹妹要打我,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二妹妹就摔倒了。我如果真如二妹妹所说,拌了她,我岂不是自寻死路么?先不说母亲饶不饶我,就是到了老爷那里,只怕也不会和我善罢甘休。”
迎春说得头头是道,孙老太太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看向孙惠莹“莹儿,我且告诉你,蠲水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