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字,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完全是被气笑出来的。
孙绍祖摇着头又重新看了遍纸上的字。这位屋子里的女子可真够可以的,把自己和狗居然划分到一个层面上去了,这算什么?!
自己不放心她,担心她,而且内心充满了对她的愧疚,到底是自己让她受了委屈。
当自己刚抱着赎罪的心理来看看她,而她倒好,狠得把字要贴在大门外了。这出来进去,走过路过的奴才们看到了像什么?他到底是这府里的一家之主不是,而现在他才懂的,他的面子在她那里就是鞋垫子。
不过,这就是她的风格,把爱恨都表现出来。自己一直很紧张她不再理自己,既然她能贴出这样的告示,就代表至少她还会和自己刀来剑往的。
孙绍祖拿着纸,满脸笑意的迈步就往里走。
两个小丫头全傻了,怎么没见老爷咆哮大怒呢?以老爷的性子,总该要发作下的,给她们两个奴才一个耳光都是轻的。
而现在,看着老爷的脸上还笑模笑样的,老爷不是被夫人气疯了罢?这也笑?都和狗是一个类里的了,有什么好笑的呢?
两个小丫头呆愣愣的看着孙绍祖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孙绍祖走进正房,见迎春刚洗过手,可见是她亲自执笔的。
迎春回过身,见孙绍祖拿着自己刚交给小丫头的纸,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鼻子眼睛都很不对劲的扭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迎春心里嘀咕着,这位不是要抽罢,这是什么表情,好像狗屎摆在眼前一样。要生气,不像,看了那告示还不生气,八成是被自己要气抽了。
迎春看也不看孙绍祖“你老人家不识字么?”
“当然识字,但是我想问问夫人,为什么这样对我。”
迎春放下卷着的袖子“不要问我原因,我对你做出的事从来没有原由可循。”
孙绍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展开那张纸“夫人的字是越字越漂亮了。”
迎春这次真的吃惊了,这位贱皮子罢?自己都这样了,孙绍祖居然还老脸厚皮的把那灌铅的屁股,坐在自己屋里的椅子上,还稳如泰山。
看着日头已经偏西,迎春叫了绣橘“给我打水,我要休息了。”
迎春说完后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孙绍祖,继续又道“你们几个,把老爷请到小书房去罢。”
摆明了,我就是赶你走。
绣橘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孙绍祖,孙绍祖也看向绣橘“你退下去罢。”
迎春皮笑肉不笑“你想看我睡觉,我还不习惯表演给别人看呢。”
孙绍祖并不理会,站起身,宽衣解带先躺到床上去了。
迎春大叫“你要干什么?你要去小书房的!”
可是孙绍祖却不理她,拉过被子就盖在身上。孙绍祖脸朝着里面,正好遮住了他的笑。看来自己早该和这位夫人学得无赖些,看看这样子多好,脸皮厚,吃个够。我就是赖上你了,你能拿我如何罢?
迎春眼睛瞪得更大,却不能说什么。孙绍祖睡到自己夫人的床上,她能说什么呢,搞不好孙绍祖一激动再把那给什么了,她就得不偿失。
迎春不说话,径直走出去,到了外间绣橘几个丫头晚上服侍自己睡的床上,躺了下来。我惹不起,总躲得起罢。
迎春盖着被,脸转向里面,慢慢的,迷迷乎乎的睡去了。
孙绍祖在床上等了半天,没人过来,再仔细听,外间倒是传来了轻微的鼻息之声。孙绍祖起床走到外间来,见迎春睡在绣橘和司竹常服侍的床上,身子微微起伏,看来是睡着了。
这位睡得倒快,心大得够可以,和自己夫君吵完架,全然不当回事,躺下就着。而自己呢,还傻乎乎的在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