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缓解疹子,但不能根除,只能等身体内的海物余力慢慢散尽后,大姑娘方能大好。”
迎春沉思一下,叫孙荣家的“把厨房管事给我叫来。”
孙荣家的应了声,就出去了。
孙荣家的刚出去,院里传来“老爷来了”,帘子一挑,孙绍祖大步走进来,一进屋理也不理旁人,急急问锦纹“大姑娘现在到底如何?你是怎么服侍大姑娘的?如果大姑娘有个一差二错,可仔细了你的皮!”
锦纹又跪倒,哭着讲了事情的始末。孙绍祖始终皱着眉头,听完后,站起身大喝道“孙荣家的怎么还不带厨房管事的来?!派人去催了!”
小丫头应着刚要出去,孙荣家的带着张财家的急急走进来,张财家的进门就跪倒。
孙绍祖冷冷的问“大姑娘不能吃海物,你可知道?”
张财家的回道“奴婢知道。”
“那为什么大姑娘会全身起疹子?你倒给我好好说说。”
张财家的犹豫的回道“大姑娘要的清笋煲是奴婢吩咐木香做的,而且,奴婢还特意吩咐她,大姑娘是不能进食海物的,此事与奴婢并无干系。”
木香!迎春靠着椅背的身子,直了起来,怎么可能?!
陈姨娘此时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孙绍祖听见陈姨娘肝肠寸断的哭声,眉头皱得更紧,腾的从椅子上跃起“还不快拿木香来!”
不多时,绑着的木香被两个婆子推了进来。一进屋,木香看见迎春,却没再看迎春第二眼,直直跪在孙绍祖面前,口称冤枉。
“冤枉?”孙绍祖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我来问你,大姑娘的清笋煲是不是你做的?”
木香抽泣着“是奴婢做的。”
“管事有没有告诉你,大姑娘不能食海物?”
“有。”
“那你还有什么冤枉的?明知故犯,妄想害主!你这个奴才都是不知道长了几个胆子了!来人,把木香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完送官!”
木香大喊着冤枉。
迎春叫道“慢着!”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在迎春身上,连木香也哭着对迎春轻摇了摇头,眼中集着千言万语,有感动、有沉重、更有视死如归的决绝。
迎春却目光坚定的看向木香,意思很明显——我救定了你了。
孙绍祖像刚看到迎春一样“哦?你有什么话要说?”
“话没问清楚就这样拉人去打,恐怕难以服众罢。”
陈姨娘上前跪倒在孙绍祖面前“老爷,木香从前是夫人的人,夫人现在已经把她罚去厨房了。老爷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她这一回罢。”
饶了木香?还要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迎春柳眉倒竖,陈姨娘这样的话真可谓火上浇油,她哪里是为木香求情啊?!陈姨娘当着孙绍祖说出这样的话,孙绍祖定以为木香所做一切,都是自己指使的。
孙绍祖听见陈姨娘的话,果然眼睛瞪得滚圆,血丝布满整个眼睛,孙绍祖逼视着迎春“木香是你的丫头?一切其实都是你暗中指使的罢?”
迎春也站起身来“我没有!不但我没有,我还敢保证木香绝对不会是那种害人的人!”
孙绍祖眼睛忽然眯起一条缝“保证她?哼哼,笑话,你凭什么来保证她?现在连你自己都保证不了自己是不是幕后指使!”
迎春大怒“我没有!”
“既然你没有,你又为何拦着我打木香?你怕的是什么?”
“我刚才说了,话不问明白就打人,说出去,哪个能服?”
“那么,你说得这样的道理,哪个会信?”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设计害雨凌,我也犯不着害雨凌。”
陈姨娘深深的看着迎春,嘴角显